灵堂外。
站太久脚疼,简琢贴墙根蹲下。
哭累了。
流泪已停止。
胸膛肩膀仍在一抽一抽。
这时,洁白手绢递到他面前:“你还好吗?”
简琢抬起头。
他想了一会儿才记起,应该是程明纶的大学同学。
姓甚名谁不记得。
简琢接过手绢,擦脸,站起身来:“谢谢。”
男人凝视他,柔声说:“我听说了你和程明纶的事。要是你无处可去,作为程明纶的好友,我很乐意帮忙……”
简琢怔住,尴尬透顶。
真荒唐。
忽失爱人的悲怆一下子被剥离开般,他镇静说:“还不至于。”
简琢深吸气:“我能照顾自己。”
男人:“是吗?”
一副不信的语气。
像要笑了——“他们说你不怎么工作,靠程明纶养。”
简琢一时无措,气得发抖。
人落魄起来真无底线,现在他像一块破地毯,谁都能踩上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