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难以抵抗的力量。

“星核在他们手上，如今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。”到了眼下地步，维德反而已经收拾好所有情绪，看起来非常冷静。

他很清楚星核的力量能做到哪种程度，因此知道在楚铭得到星核的那一刻，他注定失败。

“我曾用神明的力量禁锢神明，如今祂跳出桎梏，是我输。”维德转身，再也不管研究员和抓来的张教授，带着其他人离开。

“走吧。”维德说，“去见见最终的赢家。”

楚铭带着军部和跟他谈妥的议员们到时，维德在联盟议会论事厅，还坐在议长的位置上。

维德不意外，楚铭也没有意外神色。

三名议员在他身后，余下两位议员匆匆赶来，见此阵仗，没有急着站队，视线在楚铭和维德之间摇摆。

其中一个笑着开口：“楚铭，这是要做什么，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？”

楚铭把资料不轻不重拍在桌面：“大伙儿到齐了正好，挨个听听维德阁下的事迹，看够不够在星际监狱里养老送终。”

那肯定是够的。

维德视线先扫过楚铭身边的陆辰：“没想到管理员会完全变成人类的模样。”

再缓缓停在楚铭身上：“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？”

“挺早。”

楚铭也拉开椅子从容坐下，气势上半点不输：“从我觉得您已经无可救药开始。”

维德笑了声：“我继任议长以来，首都星系的繁荣肉眼可见，这里的人民都过得很幸福，我或许在某些事上有错，但无可救药又怎么说？”

“你放弃了其他人。”楚铭说，“即便没有星核，我们也应该为其他星系的子民多做考虑，但是在你眼里，仿佛只有首都星系，你不是联盟的议长，只是首都星的长官。”

“我救不了所有人，边缘星系投入资源那是吃力不太好，并不能特别改变他们现状，还浪费东西。”维德，“我只是做了最优选择。”

后边有军官捏了捏拳头，发出咔咔声响，感觉很想骂人，但不好插嘴楚铭的话，又忍住了。

陆辰却不在意这个，他凉丝丝道：“懦夫。”

维德面对他，却微微仰起头：“跟无所不能的星核不同，我们只是普通人类。”

陆辰：“呵。”

维德面颊肌肉一崩，被陆辰这个非人类成功挑衅了，正要和他说道说道，楚铭却缓缓开口。

“我们的确只是普通人类，但不是所有人类都会跟你做出同样的选择。”

楚铭说：“网上新开了投票，问大家愿不愿意支持星核力量分给其他星系，最终结果还没出来，但你猜现在票数比多少？”

维德自然没关心这个：“要是全星系所有人，首都星系自然比不过——”

“只在首都星系内进行的投票。”

维德停下了话头。

既然楚铭问了，那么比例自然不是他想看到的。

果然，楚铭说：“七比三。七成的人们愿意支持星核。”

这是个令维德都惊讶的票数。

为什么？明明都生活在美好的乌托邦里，为什么还会做出相悖的选择？

“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敢说自己能救下所有人，但我会承诺努力去救更多的人，让更多的人摆脱苦难，你觉得帮他们是浪费时间，看不到成效，让终年只能喝风的人每日能吃饱，在你看来不值一提，可对他们来说，是又离幸福更近一步。”

“那么多人等着，”楚铭质问他，“你为什么不睁眼看看？”

维德看着楚铭，仿佛看到了他父母当初与自己争执的模样。

“这样不对！”他的好友反驳他的观点，“联盟是所有人的联盟，若不能给等待救赎的人带去希望，那我们凭什么坐在这个位置，凭什么有脸去引领他们？”

他以为两个好友离世太早，肯定来不及多教给孩子什么东西，小孩儿嘛，还正是贪玩幼稚的年纪，哪有什么坚守，他灌输些思想，还不是想让他长成什么样就能成什么样。

看来是他错了。

果然是那两人的孩子，这眼神……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
维德闭了闭眼：“你很像你父母。”

许久不提起父母，楚铭沉默片刻后，才重新开口：“有人怀疑我父母的死跟你有关。”

维德睁开眼。

“不过多年下来，该查的我都查清了，不是你下的手。你只是……顺水推舟。”

楚铭的父母曾是维德好友，在政见立场上两人与他的分歧随着时间推移却越来越大，若他俩没了，对维德在议会的分量只有好处。

因此意外发现刺杀计划时，他压下了所有消息，选择视而不见。

“父母在世时，你经常来我们家做客，我也曾经真把你当过很亲近的叔叔。”楚铭起身，“物是人非，不提了。”

楚铭亮出了由议会半数成员通过的审查令：“按照联盟宪法第三百二十一条，现由联盟议会签署特别时期一级审查令，对现议长维德?金进行重大犯罪审查，暂时拘留，由军部和安全部共同看押，允许你委托律师，移步吧，阁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