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南看着这场喧闹被暴力收场,指尖在半空中画了个圈,朝身旁的雌虫套去。
镂空的光圈中信息素充沛,又由精神力加固,不会溢散,也不会对雌虫造成伤害,很适合用来束缚某只不太听话的雌虫。
不太听话的雌虫被捆的动弹不得,卡斯不信邪的动弹了几下,结果被束缚的更紧。
披在他肩头的外套并没有扣上,先前胸前的春光还能用手拢一下外套遮住,这时全部泄出。
深V,水渍,因捆绑而微微突出的胸肌,泛着粉的白嫩。
裴南转头,盯着卡斯胸前,脑中不自觉冒出了个疑问。
……还很弹?
雄虫的目光太过赤.裸,信息素又不断撩拨着饥.渴的精神海,卡斯受不太住的闭了闭眼,还在挣扎,在全身泛红的那一刻终于接受了自己并没有办法挣脱的事实。
他肩膀耷拉着,安静了几秒,才轻声开口:“……裴南,不行,太冒险了,那是虫皇。”
卡斯不知道裴南到底要做什么,明明来之前只说是杀了怀森,怎么招惹上虫皇了呢?
又安静了几秒,卡斯沉着眼,像是在思考。
裴南往下瞥,见那只虫还没出来,便也不急,饶有兴趣的看着卡斯,看他能想出什么。
事实证明,军事天才也有克星,卡斯垂着的脑袋动了,只见他脸烧红着,长睫颤动,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:“回去,回去好不好,回去给你……”
裴南优哉游哉的神色一顿,他抬手蹭了蹭鼻翼,又捂了下嘴,头往一侧偏,一会儿,他才像没听到似的,装模作样:“什么?有点没听清。”
刚释放出如此恐怖能量,他这话简直狗都不信。
但某只雌虫实在太过羞耻,他再也开不了口,只是颤颤巍巍的弯腰,将自己的胸递到了雄虫的手里。
“……”
一阵寂静。
雄虫没有动作。
卡斯闭眼,卡斯沮丧,卡斯在反思:可能教科书也会出错。
然后他的胸就被轻轻捏了一下,仰头,睁眼,意料之中的看见了那张调笑的脸。
被捏了,那就是接受了,相对应的,裴南应该答应自己,顾不得胸前传来被指尖摩挲的酥麻感,卡斯睁大眼,刚想开口确认,却蓦的感到精神海中传来一阵软绵,黑暗袭来,他直愣愣的顺着惯性,向前倒进一片浓郁的舒缓信息素中。
躲在暗处目睹了一切的白鹅:???
他们旁边就是一个单虫休息室,裴南将软倒在他怀里的雌虫单手抱起,放进休息室,又给休息室加了道精神锁才退出去。
再走到二楼走廊时往下望时,那里已经站了个虫。
权杖与皇冠,身份十分明显。
裴南漆黑的眼底终于露出几丝真切的笑,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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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天前,裴南脑中
“宿主,你这样一直藏着卡斯(宝?宝)可不行哦,他之后会偶然的投靠虫皇,然后借势,拳打德维尔,脚踢伦得,再搞死很多很多的雄虫,引起社会震荡,最后被虫皇抛弃,颠沛流离的死去哦。”
“你只需要让他感受到幸福就行了哦~”白鹅卑躬屈膝的强调。
“哦。”
“嗯嗯呢~~嗯?哦?!就哦?!你再哦,我就呕了!”忍气吞声的白鹅吹着堪比军歌的嘹亮号角,打算奋起反抗!
裴南蹲下与白鹅对视,指尖刀片翻转,笑着问:“真的吗?”
一口吃掉号角,白鹅边嚼着两条小橙短腿边弯曲,奴声奴气,将阿谀奉承的嘴脸演绎得淋漓尽致:“假的噢,您想干嘛就干嘛呢,不用管我这坨小狗屎的噢~”
裴南嗤笑一声,将刀片敛入手心:“借虫皇势弄死雄虫,引起社会动荡,再颠沛流离?这就是之后的大致主线了。”
白鹅一条小短腿往后一撩,小脚往后一跺,骄哼一声:“是的呢~亲~”
裴南笑眯眯,一副满心坏水的模样:“好呢。”
-
裴南下楼,走过还未被掀翻的白色圆桌前,顺手拿了个橘子,握在手里玩。
当今虫皇托兰德是一位雌虫,很难得,但他的等级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名副其实,从受虫民爱戴的程度看,他确实很厉害。
裴南停在三步之外,抬起双手,交叠于胸前,弓腰行礼:“祝您安好,陛下。”
托兰德眸光微沉,嘴角却是微微上扬,他脚下向左踱了两步,眼却紧盯着不远处的裴南,静了一会儿,他缓声开口:“你是,雅克萨家的小雄子?”
权势黄金养出来的帝王之气绝不是说说而已,托兰德今日身穿的并不很华贵,一身黑金礼服外搭长袍,可以称得上是低调,但动作之间,却难掩周身雍贵凌厉之态。
裴南却半点不怵,他笑着,回:“或许,您可以称我为黑蝎。”
黑蝎,某知名犯罪团伙,近期杀了不少雄虫。
托兰德面不改色,甚至笑了出来,他拿着权杖,不紧不慢的踱步到一张圆形糕点桌前,伸手拿了颗红色透明果子,在指尖转着端详,透过那颗果子,他看见了一片猩红。
“我记得,德维尔从未带你出席过如此盛大的宴会。”
裴南将手里的橘子皮撕了一块,耸了耸肩,回道:“所以我的下属帮我在游猎里得罪了瓦拉。”
谁都不是蠢虫,只需轻轻一点,之前的草蛇灰线一串即通。
托兰德往前走了几步,路过光与影,在他俊朗的五官上投下白与黑,与裴南面对面站立:“得罪瓦拉,那苏克姆家小雄子被宠的无法无天,锱铢必较,叫你加倍偿还是必然。”
说完一句,他转身,笑看着眼前的狼狈局面,继续道:“而几天之后与他相好的怀森恰好要举行宴会,他要求德维尔将你带来,当众道歉,羞辱与你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裴南浅笑,又将橘子皮剥了一片下来:“您说的不错,陛下。”
托兰德也笑,他的视线从破碎的酒杯移到了那具残破的尸体上,仅仅一秒,便像看垃圾似的离开了:“你本可以悄无声息的杀死怀森,却让事情闹得极大,甚至于无法收场,是逼着我出来给你收场吗?”
“雅克萨家的小雄子,实力与智慧可抵不过年轻鲁莽啊。”
说完,他转身,将手中的红果子放进嘴中,眸色冷淡,嚼着等待对面雄虫的答案。
裴南手中的橘子已经剥了一半,他撩起眼皮,长睫延长上挑的眼尾,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剑,与托兰德手中的权杖隐隐相对。
裴南又剥了一片,神色半点不显畏惧:“这次您可错了,陛下。逼您出来是真,让您收场我可不敢啊。”
“而且,”裴南指尖摩挲着橘皮表面的凹凸,说:“我可是在帮您……”
裂空声传来,裴南微微偏头,权杖擦着他的耳边直捣了过来。
原始宇宙中,其实并没有虫族的容身之所,而他们的始祖通过血腥厮杀,终于用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搭建起来了一艘诺亚方舟。
但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,奥斯特里茨的太阳照不进船舱,这座大船早已变得腐朽破烂,摇摇欲坠。
如今的掌权者,并不关心船将驶向何方,他们只关心由谁掌舵,以及他们的名声与威望。
刚才裴南闹了那么大一出乱子,众宾客又都知晓虫皇在场,他出来救场,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立威望吗?
至于为什么要那么粗鲁?爱民如子的托兰德虫皇担心了点罢了。
手中最后一片橘子皮被剥下,裴南脚下打转,走近托兰德,将手中剥完了的橘子托给这位尊贵无比的虫皇陛下,同时伸出一根长指,将那根权杖缓缓压下。
他轻声开口,将最开头的那句话重复一遍,问:“陛下,这可如你所愿?”
托兰德深深的看了裴南一眼,将权杖收回,往前一步,意味深长的笑着问:“雅克萨家的小雄虫,你在赌什么?”
“虫心吗?”
裴南依旧托着那颗橘子,微微一笑:“计划有差池很正常,我堵的就是虫心。”
裴南游刃有余的直视托兰德,嗓音沉稳从容:“一旦错了,那就错了呗。”
他有的是重头再来的自信与底蕴。
托兰德还是笑着的,指尖摩挲着权杖。
两虫之间静了一会儿,托兰德伸手接下那颗已经剥好了皮的橘子,拿在手中,掰下一半放进嘴里:“裴南,你做的很好。”
一句话,终于将两虫自见面起就形成的一股无形却针锋相对的拉扯拧松,裴南悠然后退,不留缓冲时间,单刀直入:“怀森,再加上您多了一点点的威信,两份薄礼。”
传闻怀森是虫皇面前的大红虫,但一些端倪太容易暴露怀森现在的实际地位:久居不动的官位,越来越多的雌侍与雌奴,以及烦事杂事数也数不清。
谁都不知道,怀森心向布鲁纳,谁都不知道,虫皇怀杀心已久。
托兰德咽下口中最后一点汁水,下巴微沉,直视裴南:“说,想要什么?”
裴南不急,慢慢累加筹码:“雇主,您的两单,还有一单没完成。”
托兰德应下裴南的称呼,他侧身踱了几步,而后猛然回过头:“金钱,权利,雅克萨的家主之位,够吗?”
“我还要一个。”
托兰德踱步的动作一顿,他露出笑——有欲望的虫最容易掌控——“什么?”
一丝烦恼突兀的涌上裴南的眉头,只听他轻叹了口气,一改刚才的八风不动,开口:“家中雌君不久前因伤被军部辞退,也许能幸得陛下怜惜,让他重回军部。”
闻言,托兰德庄重的神情里浮现出几丝微妙,似乎是怎么也没想到。
裴南又重重的叹了口气:“要不然他日日以泪洗面,哭闹着,难过的要死呢。”
天天看卡斯脸红的白鹅:???
托兰德:“……”
雄虫为自家雌虫求职,闻所未闻,但这只雄虫精神触手都能幻化而出,与那些狗屎雄虫有所不同也不让虫惊讶。
也恰好,借着这份情谊,牵制最为妥当。
托兰德笑了笑,说:“好,叫什么?”
裴南眉眼弯弯:“卡斯。”
他特意好心提醒:“上将的那个卡斯。”
托兰德缓慢的眨了眨眼,他知道卡斯被雅克萨家主买回去了,只是不知又被这只小雄虫搞到手了。
也罢。
他轻轻一笑,应了声行。
一切办妥,裴南心情不错,临走时又给托兰德行了个礼,这才转身上楼。
二楼单虫休息间的门紧锁,门上的精神锁散发着幽幽暖白色的光,是无虫冒犯的正常颜色。
裴南推门而入,却在看到里面的情形时,眉头微微一挑,并且轻柔的,迅速的合上身后半掩着的门。
单虫休息间的床很小,卡斯高挑,只能可怜的蜷缩在里面。
空气中的味道很怪,也很刺激神经。
除了味道,还有轻微的呜咽,衣料摩挲的轻微响动。
卡斯侧卧着,合扣的V领衬衫已然全部松散,冷白的皮肤上印有一圈圈红痕——裴南亲手弄上去的——束腰被解下,隐藏在其中的低腰礼服裤有下坠的趋向,两小瓣又粉又白。
听见有虫进来,卡斯挣扎着从情.欲中逃离,撩起一双无神的水光眼,长发凌乱,不——他整只虫都凌乱又淫.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