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番外 一、布巾 是……(1 / 2)

一、布巾

是一个挂满星子的夜, 点了一盏油灯搁床板边木架上,浮起的金黄火焰将床上一跪一趴的两道身影印在墙上,动着, 受着, 快的有些猛烈, 光都闪出虚影。

可怜的泣音倏而拔高,予濯缓缓俯身, 没出来,这动作间接的更深入, 惹得身下人清瘦的身子一阵战栗, 猫儿似的叫唤,他伸手抹抹阿尘湿漉漉的,潮红的眼尾。

阿尘睁眼, 冲他笑,白的过分的指尖勾起予濯的小指晃了晃。

予濯笑了下, 想慢慢抽出,照往常一般去床板下的柜子里抽出块布, 不然没堵着,流的到处都是。

没有,予濯眼里闪出几丝疑惑。

阿尘静静的睨着, 像是想到了什么, 刚才还被弄的迷糊的眼当即大睁, 伸长腿勾住往坐在床边的予濯。

“……还、还要……”

躺在一片萸紫色衣衫中, 阿尘白里殷着红的身子被衬的格外软嫩,予濯垂眼看,半边眉梢一挑,什么话也没说, 只是又压了上去。

第二天,予濯一人出来烧水热饼子,进屋把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喂一个饼子,几口热水,见阿尘红着眼,模样恹恹,也没多扰他,由着睡死了过去。

院里枯死的瓜果蔬菜予濯拔了又重新种上,鸡仔鸭苗在他走时也被柳婶照顾着,没出什么事,从屋里出来,吃完,就去院里浇水,喂鸡鸭。

又是一个夜里,很多次后,予濯去床板下够布巾,但还是被阿尘拦住了。

一道猫儿一样的声儿细细小小的飘进予濯耳中:“不擦,留、留下……”

予濯动作一顿,顺着他了。

这世界不一样,留在里面,哥儿能怀孕,并不会生病。

往后几天阿尘都勾着他,不让他拿布巾,就算那晚做的不狠,阿尘也会在他离开后多睡一会儿,渐渐地,予濯发现了点不对劲。

他没说什么,却在一个清晨给阿尘喂完早饭后,关上里屋门,不走了,静静站在门口。

门露了点小缝,只见他走后,床上睡的好好的人睁了眼。

床上的人坐起,却很明显的踉跄一下,身子一软,扑回床上,缓了好一会儿,才重新小心翼翼的起身,手撑着身子没让臀部落实,没穿鞋,白皙的足尖点地。

予濯看着阿尘赤.裸的脚以及骨感的脚踝,眸子微动,心想里屋的地上少了些东西。

再抬眼,阿尘已经跑到木架旁,颤颤巍巍蹲下,伸手似乎在够什么东西。

几块被团成一团的布巾被扯出,阿尘把它们抱在怀里,眼角弯弯,看起来特别开心。

予濯终于知道,那些用来擦拭的布巾去了哪里。

他无声笑了一下,转身出门。

灯火亮起,予濯假模假样去够布巾,不出意料的,被勾住了。

这回他没有顺阿尘的意,而是垂眸去看他,不说话。

饶是没羞没臊的阿尘也被瞧出了些耻意,他卷了卷身子。

予濯不为所动,在阿尘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,一点点水声,一点点呜咽,阿尘下面更湿了。

红梅雪上挂,景色很好,予濯居高临下问:“为什么藏布巾?”

阿尘通红的脸更红,浑身都红,他眼睫颤抖着下垂,磨磨唧唧的说了一句:“有你的,很多,很多。”

予濯:“……”

“这里,能装很多。”

二、独占

在金家吃完晌饭后隔几日的一天,半下午时,予濯从外面打猎回来,打眼就瞧见身着浅棕色短褐的阿尘小小一个,蹲坐在院子角落,瘦巴巴的身子一起一伏——

“啪啪啪!”

手起刀落,声音清脆不拖拉,听得出是个砍柴的好手。

但听得予濯脑壳生疼,额角一抽又一抽,他走上前,一把抽出斧头扔到一边,拎起人就往屋里走,嘴里开训:“上赶着干重活?手好了?”

阿尘脸上悻悻,像只被抓了后颈皮毛的小兽,一动不动,任人拿捏,不反抗,反而还凑上去揽着予濯的脖子,软软的脸蹭了予濯冷硬的侧脸一下又一下,目的明确的撒娇道:“有柴了!在家,自己做!”

予濯果断拒绝,并且指出不是柴的问题,而是他手上的伤口还未痊愈。

在金家吃饭虽说阿尘大概率也会帮忙,但至少有柳婶照看着,不会让他拿重物,若是在家做饭,自己打猎不在,定会照看不到位,万一阿尘手上的伤口裂了,拿药花钱是小,疼的难受可是大。

阿尘已然被拒绝过好几次了,现在都开始找别的理由搪塞,胡搅蛮缠了。

“呜……”阿尘第一个顾左右而言他的计划失败,小脸瞬间垮了下来,十分委屈,他又蹭了蹭予濯:“要要,就要,你你……不好,晚上凶,白日还凶……”

予濯睨了眼阿尘锁骨旁若隐若现的红紫痕迹,不为所动,而且之后很顺手的把家里唯一的斧头藏了起来。

可予濯还是小瞧了阿尘的毅力与坚持。

这日后,予濯还是带着阿尘照常在金家吃晌饭,早晚则由予濯来糊弄,但每当予濯半下午从深山里回来时,总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:

一道瘦小的身影背对着院门,孤独寂寥的坐在厨房前,若是再多看一会儿,那人就会很重很重的叹一口气,老气横秋,萧瑟凄凉,仿佛从头到脚都透着被抛弃的失落与委屈。

予濯:“……”

还挺会演?

先把竹筐放到一边,予濯走过去把阿尘抱起,自己坐下,让阿尘坐腿上。

阿尘一手勾着予濯的脖子,一手抓紧他胸前衣料,颇为幽怨的看了予濯一眼,也就一眼就挪开视线,继续盯着厨房,嘴里还念叨:“阿予花了、那么多银子,没钱了没钱了,什么都买不起了,穷了穷了……”——想法不言而喻。

予濯轻笑出声,揉了揉阿尘依旧垮着的,软白的脸,低沉的嗓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愉悦问:“真想在家做饭?”

刚才还蔫哒哒的人瞬间抬起脑袋,“嗯嗯嗯”了三声,像极了强调。

予濯盯着阿尘,又低头翻看了他的手指,痂已经脱得差不多了,但还有细微,他沉吟半晌,终于点头,告诫:“不要劈柴,抱柴,挑水,抱馒头架,嗯?”

然后予濯就看到阿尘似只得逞了的小白狐,笑的夺目又璀璨。

隔天,予濯便在阿尘的催促下,一起到小镇上买了油盐酱醋,再添上几个放面的土罐,顺道回来时予濯拿猎来的野兔换了一袋精细面并三袋杂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