予濯没有推脱,抬脚往堂屋走。
金孟虎正坐在小凳上喝水休息,脚边还有个半大的小女娃,女娃瞧见了予濯并不怕,一张圆圆的小脸咯咯直笑。
予濯顺手把小女娃抱进怀里,边揉着她头边与金孟虎闲聊:“金大哥,下午我进山里。”
金孟虎一下子就明白了意思,他连连笑着说不用打多,上回的肉还没吃完。
予濯听这话,笑了下,没有放在心上。
这也就面上话,予濯日日来这儿吃晌饭,作为交换,这是应该的。
聊了这阵,柳氏也将八个杂面厚饼,一大盆野菜渣腐,两根青辣子并一两大碗一小碗泥鳅汤端上了桌,笑着喊开饭了。
汉子一天要做许多活,吃厚饼顶饱——就连予濯吃四个都够了——野菜渣腐口感湿润绵密,味道鲜甜清淡,再加上清爽带辣的青辣子,足够一家人外带一个予濯吃的饱饱的。
饭后再来碗炖的软烂鲜白的泥鳅汤,更是大饱口福的一顿。
吃完晌饭,予濯没再与金孟虎说话,干了一上午活,下午又要去打猎,得睡会儿。
他回了家,拌了饲料给小鸡小鸭吃,这才上床快速进入睡眠状态。
一个半时辰过去,予濯睁眼,边左右活动脖颈边下床去角落里将柴刀、麻绳以及尖棍,一并放到大竹筐里,背着大竹筐要出门时,他顺便踢了踢大白鹅圆墩墩的屁股,很好心的提示:“瓢里还有饲料,去吃。”
大白鹅正和他生闷气呢,理都不理他!
予濯轻轻一挑眉,也不管它了,抬脚就往山里走去。
一下午的时间,手脚麻利的话,足够做许多事。
予濯没在外山停留,往深山里走,一路瞧着自己有印象的,能吃的东西顺便摘了些,又打了草,给鸡鸭们做饲料,把堆得满满当当的竹筐放好后,他就寻着地形与之前做的标记,找到了自己布下的那几处陷阱。
这几天并没有下雨,陷阱好好的,里头还多了几只活物,予濯一一检查,两只野兔,一只彩毛野鸡,还有只瘸了腿的小羊羔。
这倒是出乎予濯的预料之外,他黑眸微凝,上前一棍就把羊羔打晕了。
野兔,野鸡倒是不占地方,捆了塞进竹筐地下用大叶子盖着就行,但这只小羔羊就只能背着了。
予濯家是靠山最近的,寻常人在天快擦黑时也不敢进山,因此回来时路上并没有碰见人。
可走的离家近了些时,予濯敏锐的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——他家门口围了不少人。
?
予濯眉头微皱,几丝不解划过眼底,他抬脚想往近了走,却被人叫住,他回头一看,是金孟虎。
他一脸难言,砸吧着嘴,半天才说出一句。
“你就是那寡妇偷会的情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