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盈眉眼一挑。
搭理这种人,算她输。
她直接看着老太太和二夫人:“老太太,夫人,别的话妾身也不说了,反正也说不清楚。
那青瓷瓶就在我屋内,你们派人去取来看看便知。”
若是青瓷瓶还在,那星辰的话就不攻自破了。
老太太点点头,给喜嬷嬷使了个眼色。
二夫人也开口:“母亲,不如让田嬷嬷也跟去。”
“嗯。”
老太太点头。
两个嬷嬷应声而去。
屋内一时陷入寂静。
桃妩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的布局。
一切都在掌控之中。
说起来,还略有些无聊。
不一会儿,她们回来了,喜嬷嬷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只青瓷瓶。
她躬身上前,恭敬地将瓷瓶呈给老太太。
老太太问二夫人:“这可是二哥儿带回来的那个?”
二夫人快步上前,仔细端详着瓷瓶的每一处细节,末了说,“正是。”
她笑着说,“当时二哥儿带回来一对,说送我。
我想着,不如让他给月盈和素芸房中一人一个。”
“不,不可能。”
星辰面如死灰,也不管规矩还是不规矩,直接大喊大叫。
“不可能!
这绝对不可能!
那青瓷瓶明明被香花打碎了,奴婢明明看到是香花打碎的,她肯定被月盈姑娘责骂了,所以才…才下了药…”
她的声音有些尖锐。
似乎觉得这样,大家就能相信她说的。
但如果仔细听,就能听出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慌乱。
“这怎么可能是真的…肯定是假的。”
她眼神有些空洞,喃喃自语,像是要说服自已,说服众人。
那个瓷瓶是假的!
!
真的是被香花摔碎了。
这才是事实。
她那天都看到了,否则怎么可能拿捏到香花的把柄。
如果不是因为这样,后面的计划怎么可能推进呢。
月盈听到这话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怎么,你的意思是在说夫人说谎?”
毕竟,刚才可是二夫人说着瓷瓶是真的。
她怎么敢?
星辰连忙摆手,慌乱地摇着头:“不是的不是的!
奴婢不是这个意思!”
她怎么可能质疑二夫人。
二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眼里俱是冷意。
她冷冷开口:“来人!
把这个满嘴谎话的贱婢给我拖下去!”
“饶命啊,夫人饶命!”
星辰瘫软在地,连连磕头,“奴婢知错了,奴婢是一时糊涂,求夫人开恩!”
二夫人根本不为所动,甚至眼风都没抬一下。
眼见求饶无望,星辰忽然手脚并用地向素芸爬去,满脸泪痕:“姑娘救命!
救命啊,分明是您……”
“啪!”
她的话音未落,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打在脸上。
素芸面色铁青。
“你、你这贱婢!”
素芸强压着慌乱,“我平日待你不薄,你竟做出如此之事?你这让我如何自处?”
真是愚蠢!
!
这个时候居然来攀扯她,分明好好认罪,她还有机会捞她一回。
素芸看都不想看星辰一眼。
她转向老太太,连忙解释:“老太太明鉴,这贱婢的事妾身是真的不清楚。
妾身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行此糊涂之事。”
月盈在一旁冷眼旁观。
还真是能演戏啊。
星辰忽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,猛地挣脱开两边钳制她的婆子。
她踉跄着站起身,指着素芸,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。
“你装什么清高?”
星辰目眦欲裂,“从前不是你让我去打听桃妩姑娘的行踪?不是你指使我在月盈院里安插眼线?当初在园子里设计桃妩,不也是你的主意?”
桃妩和月盈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。
哎哟,狗咬狗。
真是精彩精彩。
素芸脸色煞白,扶着大肚子,心一狠,跪倒在地:“老太太,您别听她胡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