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其实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啊。

她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。

“愣着做什么？”

陆璟朔挑眉，“过来。”

桃妩咬着唇走过去，呆住。

陆璟朔看着呆若木鸡的桃妩，冷笑一声，“没人教过你怎么伺候人吗？”

桃妩下意识摇头，随即意识到这个回答有多蠢。

身为丫鬟，伺候主子，身为通房，伺候男人，这在古代都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。

不会的才是另类。

她红着脸低下头，手指绞在一起。

“宽衣。”

陆璟朔命令道。

语气淡漠，仿佛在吩咐一个寻常的下人。

桃妩咬了咬唇，抬手去解他的外衫。

手指微颤，笨拙得要命。

这种事，她确实没经验啊。

虽然是通房，但实际上……她和陆璟朔之间，似乎什么都有过，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过。

哎。

这尴尬的感觉，真是令人窒息。

“手怎么这么抖？”

陆璟朔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“心虚？”

桃妩猛地抬头，对上他冰冷的眼神，心里咯噔一声。

这眼神……不对劲。

他轻笑一声，将她拉近，“怎么，怕我？”

“没，没有。”

桃妩别过脸，“只是……大少爷从未来过我这里……”

“没来过又如何？”

陆璟朔冷笑，一把将她拉近，“既然是我的通房，来不来，不都是我说了算？”

桃妩踉跄一步，整个人跌在他怀里。

她慌忙要起身，却被他箍住了腰。

“大少爷……”

她挣扎着，“您这是……”

“我这是什么？”

陆璟朔一手扣住她的后颈，迫使她抬头，“你害怕什么？”

桃妩对上他冰冷的目光，心跳得厉害。

“我没有……”

她小声辩解。

“是吗？”

陆璟朔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，“那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？”

桃妩别过脸，“我……我只是紧张……”

“紧张？”

陆璟朔突然凑近，在她耳边低语，“我记得，之前在书房里，你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
桃妩脸蹭地红了。

那次……那次她的确是故意的。

可也是没办法。

她要把他支走，好找脉案啊。

想到这里，桃妩心中渐渐有了主意。

她不再挣扎，反而微微勾起唇角，柔若无骨地靠在他怀里。

“大少爷这是何必呢？”

她轻声细语，纤纤玉指轻轻拨弄着他的衣襟，“那日在书房，奴婢不过是、是想替您整理衣服，谁知大少爷竟……竟那般慌乱。”

陆璟朔的手明显一僵。

“你……”

他刚要开口，桃妩却已经抬起头，杏眼含波，“大少爷该不会是……从未与女子靠得这般近吧？”

果然，陆璟朔的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。

他想要摆出冷峻的表情，却被桃妩伸手轻轻抚上脸颊。

“大少爷莫不是害羞了？”

桃妩掩口轻笑，“方才不是还说要让我伺候的吗？”

陆璟朔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，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。

桃妩不退还进。

她踮起脚尖，缓缓靠近陆璟朔的唇畔，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。

随后，身子也顺势贴近，裙摆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腿。

陆璟朔浑身僵直，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微启的红唇上，喉结微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