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做出这种糊涂事。
说着,转头剜了赵仁城一眼,恨铁不成钢地骂道,“都是你……当年把持不住。”
留了这么个私生女。
惹出来的祸。
赵仁城被这一骂,头低得更深了,无奈地说,“爸,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。”
当务之急是晚晚没事才是最重要的。
冯文珠却不依不饶,还在火上浇油,“爸,当年你就应该狠下心把她赶出赵家,省得她现在来祸害你两个亲孙女。”
看看现在闹成什么样子了!
肖聿枭实在听不下去了,轻蔑地笑了一声,笑声里满是嘲讽。
还真是一家人,一个比一个会颠倒是非黑白。
之之这些年在这个家里,到底受了多少委屈,吃了多少苦。
赵仁城听到这声笑,心里一紧,看向肖聿枭问道,“阿聿,你什么意思?”
肖聿枭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,根本不屑跟这种人对话。
他根本不配当一个男人、当一个父亲。
肖聿枭转身,对着老爷子,神色严肃,不卑不亢地说,“赵爷爷,我爷爷一直说您是个明事理的人,可今天我算是开了眼,怎么看着不太像啊。”
老爷子一听,脸上一阵白一阵红,不明所以地睨着肖聿枭。
这小子怎么突然发难。
肖聿枭接着说道,“您知道赵晴姿和魏子尧都对赵梨之做了什么吗?魏子尧为什么会成为赵梨之的前男友?赵梨之又为什么会突然入狱?这世间事有因才有果,不如您先好好了解一下赵晴姿在背后做的那些事,再下定论也不迟。”
冯文珠仰起头,睨着肖聿枭高大笔挺的身影,心中又惊又怒。
她怎么也没想到,肖聿枭居然敢公然在老爷子面前维护赵梨之那个“贱人”
。
绝对不行,绝对不能让老爷子知道当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。
她切换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声音带着哭腔,抽抽搭搭地说,“阿聿啊,你还年轻,和梨之那丫头接触的时间又短。
那丫头心思深沉,最会伪装了,你可千万别被她骗得团团转啊。”
说着,还假惺惺地用手帕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。
肖聿枭闻言,缓缓偏转目光,眸中像是结了一层寒霜,冷冽地瞪着冯文珠,一字一顿地反问,“是吗?依我看,怕是会装的另有其人吧。
既然您这么笃定,不如让赵爷爷亲自见见魏子尧,如何?”
一听到“魏子尧”
三个字,冯文珠原本还装出的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刹那间垮了下来。
魏子尧果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玩意。
赵老爷子瞧着儿媳妇突然噤声,神色慌乱,心里就明白这事背后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但他毕竟顾念着赵家的颜面,家丑不可外扬。
他只是狠狠地剜了冯文珠一眼,眼神里满是警告与不满,却并未在行动上认同肖聿枭的说法,只是闷哼一声,别过头去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,手术室的门打开。
医生走了出来,开口问道,“谁是赵梨之的家属?”
肖聿枭心急如焚,一个箭步冲上前,刚要开口表明身份。
冯文珠却像发了疯似的冲过去,急切地叫嚷着,“医生,赵晚姿怎么样了?我女儿怎么样了?她没事吧?”
好像整个世界里只有她的宝贝女儿。
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弄得皱起了眉头,无奈地摆摆手说,“先别急,咱们一个一个来,大家都配合一下。”
这时,赵仁城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,清了清嗓子,开口说道,“医生,我是赵梨之的父亲。”
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,犹如只是在履行一个简单的职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