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十分钟后,终于稳稳停在赵梨之居住的小区门口。
肖聿枭不等车停稳,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。
大步流星地朝着小区内走去。
阿达紧紧跟在老板身后,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上。
小区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。
建筑外墙斑驳,楼道里的灯光昏暗而闪烁。
赵梨之住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,楼高九层,没有安装电梯。
而她的家在七楼。
肖聿枭和阿达很快来到赵梨之所住的单元门口。
阿达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按下门铃。
叮咚叮咚——
声音在狭窄的楼道里回荡,一声比一声急切。
与此同时,肖聿枭不停地拨打赵梨之的电话。
眼睛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。
然而,屋内却如死寂一般,没有丝毫反应。
阿达见门铃没起作用。
一手继续疯狂按着门铃,另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着门。
他嘴里还大声喊着,“赵小姐,赵小姐!
您在里面吗?”
可屋内依旧没有任何人回应。
阿达满脸焦急地看向肖聿枭,声线都带着一丝颤抖,“老板,那现在怎么办?”
肖聿枭看着那扇坚固的不锈钢铁门,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。
他知道这门根本不可能轻易踹开。
阿达更加慌乱了,声音拔高,提议道,“老板,要不报警吧?”
就在这时,隔壁家的门“吱呀”
一声缓缓打开。
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婆婆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她头发花白,眸色透着一丝警惕和疑惑。
打量着肖聿枭和阿达,开口问道,“你们做什么?”
肖聿枭连忙走上前,微微弯腰,语气轻柔,“老人家,请问您看见住这里的人今天有出门吗?”
老婆婆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着肖聿枭,眼神中带着审视。
这人看着倒是衣着得体,不像坏人。
但还是得小心为妙。
她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道,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
语气中依旧充满了警惕。
肖聿枭立刻明白了老人的担忧。
眼神中满是诚恳,“您别担心,我们不是坏人。
这里住着一位赵小姐,是我的朋友。
不久前我们通过电话,听她的声音好像生病了,我实在放心不下,就赶过来看看。”
老婆婆又瞧了眼肖聿枭身后的阿达。
沉思片刻,脑海中仔细回忆着今天的情形。
好像确实没看见赵梨之出门。
她微微点了点头,缓缓走到赵梨之门外隔壁的消防柜子前。
在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摸索了一阵。
终于,她掏出一条钥匙,转过身,对着阿达说,“你让开。”
阿达听话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老人走上前,将钥匙插入防盗门的锁孔,轻轻一转。
门“咔哒”
一声打开了。
门刚一打开,肖聿枭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进去,嘴里大声喊道,“赵梨之、赵梨之。”
房子的格局很小,房间布置得紧凑而温馨。
家具虽然陈旧,但摆放得整整齐齐。
肖聿枭径直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,脚步急促而沉重。
一打开卧室的门,他就看见赵梨之静静地躺在床上。
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,头发凌乱地散在枕边。
老人也跟着走进卧室,看到赵梨之的样子,不禁轻轻惊呼道,“哎呀,看样子,赵小姐好像真的生病了。”
声线里带着一丝担忧和同情。
肖聿枭快步走到床边。
一摸到赵梨之的手,就感觉到她的皮肤滚烫。
他又摸上赵梨之的额头。
妈呀,烫得惊人!
肯定是昨天落水着凉了。
肖聿枭迅速转身,在衣柜里翻找出一件白色的羽绒服。
而后掀开赵梨之的被子,替她穿上羽绒服,将她从床上打横抱起。
赵梨之的身体软绵绵的,毫无力气地靠在男人怀里,脑袋无力地垂在他的臂弯。
肖聿枭一边抱着她往屋外走,一边感激地对老人说,“阿婆,谢谢您。”
路过阿达身旁时,他沉着地说,“拿上钥匙,关好门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