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卑鄙?你们叔嫂勾搭,又是什么好人?”
“总好过你这种,是个要靠下作手段逼迫女人的败类!
表面风光霁月,内里不过是个扭曲肮脏的可怜虫罢了!”
姜月盈也不管贺知年能不能听得懂,压低声音骂道。
“可怜?无能为力的人才可怜。”
“有本事你逼死我!”
姜月盈声音冰冷,但是她一点也不想死,只是不想落于下风。
“想死,也得死在贺家。”
贺知年忽得凑近些,又压低声音:“我母亲尚不知你与你那小叔之事......但若她知晓,我父亲便会知晓,届时全城、全天下都会知道。”
姜月盈死死瞪着他:“他不怕你,我也不怕。”
“那你猜猜,为何他几日未归?”
姜月盈望着和知年眼中的笃定,脸色瞬间惨白。
“你真以为我在说笑?乖一些。
“贺知年缓缓起身,最后说道:“今日若是顺顺当当的,让你母亲与我母亲谈妥,明日我便来下聘。
否则,若让我母亲知晓你与宋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我照样能得到你!
只是他往后的路,便不再顺遂了。”
说完,他猛地转身,对着跪在地上的绿茵就是一脚。
“贱人!”
贺知年厉声喝道:“我说过,你敢说出来就得死!”
绿茵被踢得翻滚在地,再爬起来时嘴角已渗出血丝。
“夫人,救救奴婢.....贺世子已经承认了,奴婢没有说谎......”
绿茵哭喊着爬向宋母。
厅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宋母与孙濡意原本站在门外,此刻听到这番对话,两人皆是身形一晃,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。
宋母强撑着走上前,脸上写满痛心:“月盈,枉我这般信任你,母亲不是不让你改嫁,为何你偏偏做出这种事......”
姜月盈冷笑一声:“母亲,这就给我定罪了?您还没去问惠慈大师呢。
不如查查,到底是我,还是贺世子,亲自去贿赂了惠慈大师安排我去万佛寺的?”
宋母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李嬷嬷立刻上前,不满道:“大奶奶,你做出这种事,怎么还敢与老夫人这么说话?”
姜月盈冷冷看着李嬷嬷,她在方才等待时就想明白了所有,也不愿再陪这些人演戏了。
她优雅起身,向前踱了几步,对着宋母与孙濡意盈盈一礼,嘴角却挂着讥诮的笑意:“母亲,国公夫人,看来贺世子对我当真是情真意切,感天动地,可歌可泣呢。”
“你......你这是承认了?”
“还需要承认?”
姜月盈轻蔑地瞥了眼贺知年:“母亲一请他,他不就巴巴地赶来了吗?我打他一巴掌,他还怕我手疼呢。”
说着,她挑衅般地看向孙濡意。
她必须让这位国公夫人厌恶自己,在场三人中,必须有人反对才行。
果然,孙濡意看到姜月盈这副神态,脸色立刻阴沉如水。
姜月盈满不在乎地撇撇嘴,慢悠悠踱到贺知年面前。
即便她方才说了那样的话,贺知年嘴角仍挂着志在必得的笑意。
“世子,当真对我情深意切?”
姜月盈唇角微扬,一脸真诚。
贺知年本以为她会百般辩解,没料到竟是这般反应,可他明明才是执竿之人,怎么能让自己的鱼儿这般戏耍。
他压低声音威胁道:“姜月盈,你爱玩?往后几十年我陪你玩。
你乖些,我便多疼你些。”
这是他给她的最后台阶。
毕竟路上说服母亲,已经费了他不少口舌,如今,他已然没了耐心。
“呵,几十年,你也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