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晕倒了还说没事!
别担心,我这就陪你一起回去找大夫。”
姜月盈紧紧握着穗穗的手,在她心里,穗穗和自己亲如姐妹,她怎能不着急。
“姑娘不能回去呀。
要是回去了,万一后面府里出了什么事,定会怪罪到姑娘头上。
奴婢休息休息就会好的。”
穗穗担忧地劝道。
姜月盈听了,坚定地说:“那我不回去,可你一定要去看大夫。”
穗穗还想再劝,可终究拗不过姜月盈。
没过多久,绿茵便带着贺知年的跟班匆匆赶了回来。
此时穗穗已经虚弱得连行走的力气都没有了,绿茵只好找来寺里的僧人,将她抬上了贺知年的马车。
穗穗还想逞强:“姑娘,我缓缓就……”
“还说缓缓!
我不回去便是。
绿茵陪你回去,要是查出要用什么药,再贵咱们也用。
你知道我银票放在哪儿,随便取用。”
姜月盈强忍着眼中的泪水,不明白好端端的穗穗怎么突然就虚弱成了这副模样。
绿茵也赶忙安慰:“大奶奶,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穗穗的。
等把她送回去,奴婢就回来。”
“你今日别回来了,等回到京城天都黑了,路不好走。
若是府医看不明白,立刻去请外面的大夫,不必吝啬银钱。”
“那奴婢明早便回来。”
“等确定穗穗没事了,你再回来。
我这儿没事,大不了自己打水。
要是穗穗还是不舒服,就派人来接我回去。”
她匆匆交代完,不待穗穗回应,便急声催促车夫启程。
直到马车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上,姜月盈还站在原地,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远方,眼眶通红。
“姜姑娘。”
身后突然传来贺知年的声音。
姜月盈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身侧,正递来一方素白的手帕。
她摇摇头,使劲眨了眨眼把泪水逼回去。
“穗穗会没事的。
多谢世子的马车,我还有经书要抄,改日必当重谢,先告退了。”
姜月盈这般说着,似是在给自己打气,话音刚落,便匆匆行礼回了诵经的偏殿。
贺知年望着姜月盈离去的方向,眸色渐沉如墨。
“姜月盈,你既知道心意,为何还这般?”
他手指摩挲着那方未被接过的锦帕,忽然抬手,将锦帕紧紧攥在掌心:“可我,一刻都不想再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