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四章 萧北放:不苦,爸爸害怕!……(1 / 2)

田瑛和萧北放把家具要用到的木料, 以及尺寸都敲定后,才在田不苦的提醒下准备睡觉。

只是才刚躺下没一会,萧北放突然又坐了起来, 他轻声对躺在田不苦另一边的田瑛说:“我想了想, 那些家具打好后,就刷清漆就行了,带颜色的漆味道太重, 不苦要是天天趴在新书桌上写字看书, 那味道熏的也难受。更何况这次要打好多家具,放房间里,也不知要多少时间味道才能散干净, 而且等用旧了掉色也不好看。”

田瑛没想到萧北放还挺有环保意识的,也轻声回他:“好,那就刷清漆。”

萧北放得到回应, 正准备要躺下的时候, 就见一个小人从他的肚皮上翻了过去。

“不苦, 你翻过来干嘛?”

萧北放被田不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,连忙问他。

“我看你们这样说话也不方便,而且我也想要提前适应一下一个人睡。”田不苦说完, 又让萧北放把他的被子和枕头递给他。

萧北放一听, 顿时冷汗都要下来了, 本来他还以为, 至少要等家具打好, 田不苦才会从他和田瑛中间撤离, 这样至少还可以让他有些过渡和准备的时间。

但现在,田不苦突然就从他们中间跑到他另一边去了,虽说田不苦还和他们在一张炕上, 但也还是让萧北放紧张的不行,这要是他半夜对田瑛起了歹念,旁边还有孩子在,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!

不过萧北放怕归怕,但田不苦什么性子他也清楚,他既然决定了,那就是不会改了。因此萧北放只能把他的被子和枕头拿到自己另一边,替他整理好。

田不苦见萧北放把自己的枕头和他的枕头都快搭在一块了,想把枕头拽的离他远一些,到炕头上去睡,好尽量给俩人多留点空间出来。

谁料他拽了两下枕头却没拽动,“爸,你压着我枕头了。”

萧北放:“哦,没事,就这么睡吧。”

田不苦:“爸,我想睡炕头上。”

萧北放见糊弄不过去,只能装可怜:“不苦,你是家里的小男子汉,现在你突然要自己到一边睡,爸爸害怕,你能不能先挨着爸爸睡一段时间,等你房间的床和家具打好了,爸爸也差不多就适应了。”

田不苦闻言无奈叹了口气,不过也没打算一下把萧北放逼狠了,就只能先这么着吧。

一旁的田瑛见萧北放视自己如洪水猛兽,有些失落的同时,突然恶向胆边生,决定吓一吓萧北放,他不是说害怕吗,那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的怕。

又在炕上烙了半宿饼的萧北放,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睡过去,生物钟就强行让他醒了过来,他一睁眼,就发现自己被人挤在了中间,一边是田不苦,另一边挨着他的则是田瑛。

萧北放要不是受过专业训练,可能此刻已经发出尖锐的暴鸣来了。他懊恼的都想去抓自己的头发,但又担心惊醒田瑛和田不苦,硬是没敢乱动,心说中间没有不苦挡着,果然要出事,这不田瑛一不小心就滚了过来。

短暂的惊慌失措过后,萧北放突然又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,他看看眼前田瑛安静美好的睡颜,又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田不苦的细微呼吸声,突然就明白了媳妇孩子热炕头的真正含义。

要不是怕田瑛和田不苦醒后,会产生误会,其实萧北放很愿意就这样静静躺着,躺一辈子也愿意。

不过现在,他自然不敢,只能像做贼一样悄悄把自己往炕边上拱,等拱出半个身子到炕沿外面,他直接双手向后撑地,像蛇蜕皮那样把自己从被窝里抽了出去。

也亏得他手长腿长,身手又好,搁一般人还真做不了这个动作。

而此时还在床上装睡的俩人,都眼眯着一条缝,把萧北放狼狈大逃亡的样子看在了眼里。

等萧北放从地上站起来,查看俩人有没有被他吵醒的时候,就见俩人几乎同时翻了个身。

萧北放还以为他们要醒了,又被吓了一跳,直到见俩人并没有醒,似乎还睡得挺沉的时候,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
他替田瑛和田不苦把被子盖好,又拿了个枕头放到田瑛头底下,做好这一切,他出去简单洗漱了一下,便去了部队。

“团长,你今天怎么感觉和平时不大一样?”

萧北放到部队后,金歌在一旁观察了他一会后道。

萧北放心情似乎很好:“是吗,哪里不一样?”

“说不出来,就是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!”

金歌一个未婚小伙子,哪里能准确说出萧北放现在的状态。

要是陈玉明在的话,应该能找到一个精准的词来形容,那就是春心荡漾。

“对了,团长,师长昨晚来电话,让你上午去师部一趟。”

萧北放闻言问:“师长有没有说什么事?”

“应该不是公事,他只说你这几天也该过去找他了,就打个电话过来提醒你一下。”

萧北放一听,可能知道他们师长说的是什么事,把手头上的工作处理完后,便去了师部。

师部办公室,萧北放站在门口喊了声:“报告。”

“进来。”

曹师长见萧北放来了,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先坐下,随后从抽屉里拿出四盒饼干给他。

“谢谢师长,不过您这次怎么这么大方,一下给了我四盒?”萧北放看到饼干,咧嘴笑道。

“谁说这是给你的,这是给你媳妇的,感谢她为我们雪城甚至是我们部队的军嫂争光了,和你可没关系。”

“那我替我媳妇谢谢师长,您这饼干,我媳妇特别喜欢吃。”

曹师长闻言道:“那你媳妇就没问问你,你每次这饼干都哪里来的?”

萧北放道:“问了,我说是一个特别好的长辈给的。”

“你怎么不实话实说,这饼干是你从一个特别好的长辈那里抢去的,而且只要你媳妇一出差,你就要过来打劫一回,你是不是怕你媳妇知道你就是个土匪,不要你了。”

曹师长被他的厚脸皮给气笑了,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。

萧北放

心说,您的饼干是那么好吃的吗,我哪次白吃您的饼干了,怎么就变土匪了?

不过这段时间的琴确实没白弹,萧北放已经知道要给曹师长留面子了。

“看来玉明说的没错,你确实长进了,继续保持。”

萧北放是曹师长的兵,他什么臭德性,曹师长又怎么可能不了解,见他竟然真如陈玉明和另外一些人口中说的那样,懂得收敛脾气了。这是好事,萧北放要想走的更远,这脾气就必须得改,不然就是他往上走的最大一块绊脚石。

曹师长还了解到,萧北放之所以能有现在的改变,全是他媳妇的功劳。不过想想也是,能写出“月华”,“蝶梦”,到如今倍受关注的“春芒”的人,自然不是一般人,她能教好萧北放一点也不奇怪。

“你小子好福气,你可要好好珍惜,争取跟上你媳妇的步伐。”

“是!”

曹师长见萧北放今天一句嘴都不顶,一时还有些不适应,不过作为一个上司和长辈,即便他再怎么看重萧北放的能力,也不可能希望每次说一句都要被人顶两句,所以萧北放的改变他很满意。

之后曹师长又跟他说了些工作上的事,便让他回去了。

萧北放离开后,又去买了不少能放得住的吃的喝的,和曹师长给的那四盒饼干装在一起,打算留给田瑛去京市的路上吃。

下午的时候,他又去了一趟离他们部队最近的牛头岭大队,找他们大队的木匠定制家具,并把他要打的东西和要求都细细告诉了那个木匠。

与此同时,市歌舞团这边,田瑛他们也准备的差不多了,明天就要坐车去京市,所以忙完冷梅就让大家早点下班,回去收拾行李。

团里演员都是出惯差的,所以对出差要带什么,心里都有数,回去很快就能收拾好。

田瑛因为下班太早,田不苦还没放学,她去供销社买了些东西便先回去了。

回到家后,田瑛见这次萧北放好像没给她准备吃的,便打算做些芝麻小酥球和猫耳朵这些易放的吃食带上。

上次他们在京市的时候,要不是萧北放给她准备了那么多的吃的,他们一帮人演出完后,就要饿肚子了,所以这次她才想着要多带些吃的,有备无患。

另外还要给田不苦和萧北放、还有夏舒他们留一些,所以田瑛做了不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