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落雪坐在床上,修长的腿上下晃荡。
封朔川捧着镜子半蹲在她的前面,她在自己的脸上搽上香粉,抹上腮红,涂上口红,就跟玩娃娃一样。
她的双腿也不安分,男人明明是给她捧镜子,她却总是故意的轻轻地踢他一下。
当她光滑洁白的小腿踢在他身上的时候,封朔川会隐忍的垂下眼眸,仿佛在压抑内心的怒火。
她笑嘻嘻的,谁让他是她的小奴隶,是她的一条狗。
她没把封朔川当回事儿,尽管他很早以前就开始自己赚钱,尽管他很有本事,但如果不是她父母帮忙,他连自己的家都守不住。
这么大恩情,她玩玩他怎么了?
“封朔川,我想要一个八音盒,电影里面那种。”
林落雪放下手中的粉盒,凑近他说。
全然不顾偏僻的深山如何买到大城市才有的商品。
封朔川面不改色地说:“好,给你买。”
他一边爽快的答应,一边在心里算着钱。
他是她的许愿盒,是她的百宝箱。
男人答应的很爽快,林落雪却失去了兴趣,只是刚刚还心心念念的八音盒,在他答应的那瞬间,就失去了兴趣。
她漂亮、娇纵、多变。
她在山沟里长大,抬头是瓦蓝的天空,低头是黄褐的土地,她喝的是山涧里的泉水,吃的是涧水旁生长出来的瓜果。
她生得漂亮不凡,得到父母疼惜,又生在一个比较好的农村家庭,不用下地做农活。
在这片宁静祥和的山沟里,她自由自在、无拘无束地长大。
周围的一切再熟悉不过。
她走过最远的距离就是县城的高中,再远点,她就没有机会走出去。
她长得再漂亮,成绩再优异,也不可能毫不付出就得到上大学的名额。
她既不能证明思想过硬,也没有突出的贡献。
连学校里做的忆苦饭,她都悄悄夹到别的碗中。
其实在大山里也没什么不好的,大山里也有很多好玩的,可她想出去看看。
新来的知青是上海来的,上海是什么样?
林落雪已经十九岁了,上大学的名额被其他人顶了后,她就一直在家中做记分员,这份工作很简单、很轻松,但她却很厌烦。
她还年轻,活泼好动,对什么都充满好奇。
“落落,你还想要什么吗?”
封朔川问。
林落雪看了他一眼,“那我想要你身上的玉佩,你给我吗?”
除了这几间房子和一些存款外,封朔川的父母留给他最有价值的遗物,就是一块羊脂玉佩。
那玉佩只有小孩巴掌大小,质地像牛奶一样丝滑,触手生温,晶莹剔透,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。
那玉佩他从小带到大,她眼馋很久,也只肯借她,不肯直接给她。
她若是不还,那些零食糕点、裙子玩具就都没有了。
封朔川不说话,坐在床上,抓着她的手往他胸膛摸。
“你干什么?”
她秀眉一蹙。
封朔川淡定地说:“你不是想要吗?就在我脖子上挂着呢,你摸摸看,看能拿到吗?”
“拿到了又不给我。”
林落雪嘀咕,又坏心眼的一笑,掐住红点,“给不给我?给不给我?”
封朔川轻轻地笑了,“给你,我们新婚夜就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