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里是温柔的悲意,“对不起啊初然,你妈妈是个很好的女人,她当年并没有责怪我,反而对我伸出援手……”
林柔告诉陆初然她不是小三,她是被陆麟山婚外欺骗。
十几年前,林柔只是个普通职员,因为一场酒桌文化,她被公司留在了包厢。
陆麟山把林柔灌醉索取了她,随后以谈恋爱的名义疯狂追求。
林柔也是刚二十出头的小女孩,报警无果也害怕被陆麟山骚扰。
可是,她被公司开除,发现她怀孕了,陆麟山骗着她生下来,会给她一大笔钱生活。
直到叶疏秋查到了林柔上门,林柔才知道陆麟山已经结婚了。
林柔认识叶疏秋后,她们非但没有做仇人,叶疏秋还像个姐姐一样对她好。
林柔的性子温柔没脾气,可是叶疏秋不一样。
她是个灿烂如夏花的女人,决定和陆麟山离婚,带着陆初然回失散多年的家。
可是,叶疏秋还来不及做这些,她就重病死在了医院。
陆初然听完难以置信,她没想到林柔根本就不是自愿和陆麟山在一起的,她也没有想要破坏过自己的家庭。
可是,林柔作为受害者百口莫辩,身边几乎没人相信她。
加上如日中天的云恒集团,陆麟山就这么毁了林柔,在叶疏秋过世后,因为老太太闹着要冲喜,林柔又想陆笙能读书上户口。
在陆初然十二岁那年,林柔带着陆笙进了陆家大门。
陆初然终于发现抽屉里的病历,她颤抖着拿起来仔细查看。
患者叶疏秋,性别女,35岁。
妈妈走的时候多年轻,才35岁是个大好的年华。
陆初然的眼睛发涩呼吸艰难,看清报告上妈妈的死亡原因——
器官衰竭。
妈妈如果是病重,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器官衰竭?
陆初然顿时明白,肯定是陆家用了什么原因,导致妈妈的器官衰竭……
就在这时,砰的一声。
门口的陆麟山和老太太一起进来了。
陆初然心头一惊,快速收起病历。
“死丫头你在做什么?”
老太太扶着拐杖,哑着嗓很难听。
陆初然克制着情绪,假装平常,“我看书房有点乱,想着帮爸爸整理一下。”
陆麟山走到了陆初然的身前,压迫感忽然来临。
他那眼睛莫名的寒意,目光上下扫视着陆初然,“初然,你最近有些不乖啊!”
陆初然佯装不解。
她就见陆麟山坐在书房椅上,眉眼笼罩着可怕的阴云。
“看看爸爸手上这是什么,月姨今天给你洗衣服洗出来的……”
陆初然看见陆麟山手上赫然是黑卡。
她的呼吸一滞,这就是闻白宴的那张带着专属象征的黑卡!
陆初然想到染着鸡血的衣服,被月姨当时正巧抱去洗了。
百密一疏,她忘了藏好!
啪!
陆麟山将黑卡往桌子上一放,眼神犀利,“解释?”
别看陆麟山在权势前和气生财,可在子女面前他就是恐惧的代名词。
陆初然强自镇定下来,对着陆麟山温顺回答,“这张黑卡是太子爷送我的,说是给我和闻沉的结婚礼物。”
这张黑卡代表了闻白宴的身份,陆初然无法用其他的理由欺骗陆麟山。
她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和闻白宴的关系。
如果陆麟山发现陆初然从头到尾都是欺骗。
要了他的股份,打算逃出陆家,查清母亲死亡……
要他陆麟山下台!
身败名裂!
陆麟山要知道了陆初然的想法,他该有多恐惧恨不得把她掐死,也不会让她嫁给闻白宴。
他养女儿是拿来换取高额利益,可不是自掘坟墓养一个敌人的!
“啪——”
陆麟山当即甩了陆初然一巴掌。
他阴沉着脸,怒喝,“闻白宴能给你这么重要的东西?!”
“撒谎,我最讨厌撒谎的孩子了!”
一瞬间陆初然被寒意席卷全身,看着陆麟山的面容狰狞的像恶鬼。
怕!
深入骨髓的恐惧!
陆初然死死的攥着手心,她直视着陆麟山,面色坦荡,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您可以打电话问问闻白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