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陆初然,恐慌着闻礼熠更加的丧心病狂。
闻礼熠眉眼阴笑,“那你就快点跪,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不!
不可以!
陆初然拼命向闻白宴摇头,不想他受了这份屈辱。
她想要挣扎大不过闻礼熠的力气,身上捆着的绳子越来越紧。
闻白宴看到这一幕,眼里划过痛色,再也没有犹豫。
砰的一声。
他单膝跪地。
仿佛一个无所不能的帝王,折损了他的傲骨。
陆初然几乎失声颤抖着叫了起来。
她不希望闻白宴为了自已妥协,哪怕知道他深爱着她。
他愿意为了她,付出所有代价。
闻礼熠拽着陆初然,啧啧叹了口气,“弟妹,你看看白宴他现在是不是好可怜?”
陆初然对闻礼熠感到了愤怒,眼神充满了冰冷凌厉。
“你别这么看着我呀……”
闻礼熠掌控了全局他的姿态俯视傲然,他低着头幽幽的对陆初然道,“我弟弟从小就是一条野狗,只配被安排住在狗窝里,弟弟五岁那年我书房偷了父亲的文件诬陷他,要弟弟被毒打了一顿,弟弟十岁那年我买通厨房给他吃猪食,在学校里造谣他的恶劣,让所有人都孤立他,弟弟十二岁那年我故意掉下水,说是弟弟推得,发了一场高烧,醒来再次看到弟弟时,他浑身遍体鳞伤,他十六岁那一年,我看不得闻芳的小孩跟你亲近,我烧死了那孩子,闻芳接受不了自杀,你被父亲打断腿送去了军区……”
陆初然的呼吸不断的颤抖,难以相信这是闻礼熠加注给闻白宴的伤害。
世界上怎么能够这么歹毒的亲生哥哥!
闻礼熠苍白的嘴唇勾着弧度,忽地眼中满是恨意血光,“我的好弟弟,你凭什么有这具健康的身体?我要你体会跟我一样的痛苦!”
陆初然被他滔天的恨意惊了一跳。
闻良兴勃然变色,呆滞的看向闻礼熠,恨之入骨的表情。
闻礼熠将他所有的病痛,都推到了闻白宴的身上。
他永远不会忘记,闻白宴出生的时候,父母脸上的喜悦之色。
“白宴的出生是重新给我们的希望,礼熠这孩子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,怕是活不了多久了,他如果走了我们还有白宴陪在身边……”
闻良兴和白希梅依偎在一起,被角落的他听得一清二楚。
那年闻礼熠才刚刚懂事,他多害怕啊,害怕闻白宴的出生,夺走了父母对他的关注。
害怕闻白宴成了自已的代替品,他在闻家被当做一个病秧子。
哪怕闻礼熠在努力在听话,好像也比不上能跑能跳的闻白宴。
弟弟从小就是这么一个闹腾的孩子。
他会活泼大声的叫着哥哥,脸上是孩童的健康红润。
闻礼熠永远虚弱的身子,连出门都需要几个人照看,小心翼翼的像是玻璃制品,一碰就会碎了。
那时候他就疯狂的怨恨着闻白宴,不想要弟弟分走自已的爱。
一旁的闻良兴面色错愕,他的脸色狠狠的阴沉。
他真没想到,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,全部都是闻礼熠做的。
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大儿子!
可是,闻良兴没了回头的路,他帮了闻礼熠算是帮凶。
今天,闻白宴注定要死在这里,闻礼熠不会放过他的。
闻礼熠逼着陆初然睁大眼睛看着闻白宴的方向,他已经双腿跪在了地上却不见半点屈辱。
“闻白宴,你应该为了弟妹,心甘情愿去死吧?”
闻白宴的脸色冷凝,漆黑的眸危险噬人。
他听到闻礼熠的话微微一怔。
闻礼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,扔向了闻白宴的方向。
“只要你敢往你心脏上开枪,你死后我不会动弟妹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