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碧月接过信,轻手轻脚地放进了薛泠的房中,瞧见薛泠睡得正熟,她又小心翼翼地转身出去了。
薛泠第二日醒来,一眼便瞧见那桌面上的信。
碧月见她看着,不等她开口,便将信拿到她跟前。
薛泠拆了信,一目十行,看到一半,脸颊一烫,拿着信纸的手抖了抖。
“小姐,可要更衣?”
翠月端了水进来,薛泠将信看完,重新塞回信封中在,这才起身更衣漱口。
昨日她去信问太子可知薛谌的行踪,他回信不说知也不说不知,只约他三日后在普济寺相见。
三日后便是初一,薛泠本就要去普济寺上香祈福。
两日后,薛谌又来了一封书信,说自己出了京城,让家人莫要担忧。
薛泠本还有些迟疑,但看到薛谌这封来信,她已经知晓薛谌如今身在何处,又是为谁办事。
收到薛谌的来信后,薛泠便让元青去那骁骑尉打听了一番。
果不其然,薛谌当真是被赶出了骁骑尉。
薛泠将薛谌的来信给了沈婉清,“莫要多想,这小子,日后我定帮你教训他!”
沈婉清看着薛泠,轻眨了一下眼睛:“阿姐,夫君还有多久方能归家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
沈婉清失落地垂下头,片刻后,她重新抬头,望向薛泠:“阿姐,我有事瞒了你。”
说罢,她便将一张字条递到薛泠跟前:“这是夫君十日前留下的。”
字条上,薛谌只说他要去为他们未出生的孩儿谋前程,却又未说去向何处,只说这些日子不在上京,让她莫要多想。
薛泠早便猜到了,前几日薛谌不归家,沈婉清虽担忧,却不着急,瞧着好似早就料到了。
“阿姐,你可是生气了?”
见她许久不说话,沈婉清有些忐忑不安。
“阿姐莫要气坏了身子。”
薛泠叹了口气:“我有什么
可气的,这是你的夫君。”
沈婉清脸上一红:“多谢阿姐。”
“你且放宽心,如今是双身子的人,府医也说了,需得身心愉悦,才对胎儿有益。”
“我省得的,阿姐。”
薛泠陪了沈婉清一会儿,便起身离开。
明日初一,她要去普济寺上香。
第二日,薛泠卯时不到便起了。
虽说已然到了九月,晨起时也有些凉意,可日头出来后,还是热的,早些上山,也能好受些。
薛泠上了香后,便循例去听早课。
早课结束,便到了吃斋饭的时间。
吃过斋饭,薛泠便去了客舍,待日光弱些,再下山。
“小姐,您歇会儿,奴婢在外头守着。”
“不用,佛门重地,他人不敢乱来,你也去歇着吧。”
碧月看了她一眼,“好,那奴婢便退下了。”
“嗯。”
薛泠应了一声,听着碧月关门的声音落下,她方才看向那屏风后:“殿下便是这般喜欢闯别人的房间?”
她话音方落,便见太子从那屏风后走了出来:“胡言乱语,孤只闯过你的房间。”
薛泠双颊一热,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,才递到嘴边,便被走过来的太子夺了过去。
她抬眸看了他一眼:“殿下是三岁孩儿么?”
这般喜欢抢别人手中的吃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