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呈洲其实看得出来,只是要她亲口说出来,说出来和做出来有本质区别。
“姜玥,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投入的时候,特别漂亮。”陆呈洲在她耳边轻轻吹气,呼吸潮热。
梁姜玥面红耳赤,已经不二十出头的年纪,还是很容易面红耳赤,心跳加快,都怪他总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。
“打住……”
“打住不了。”陆呈洲故意的,“脚趾蜷缩,很用力的时候,很漂亮,真的。”
阳光照在她身上,身上皮肤呈现透明状,细小的绒毛镀了一层金色,汗水粘在她脸颊两侧,又纯又欲,懵懂且破碎。
像是纯洁无比的仙子被玷污,一点点染上七情六欲,堕入红尘。
梁姜玥转过身捂住他的嘴,“你够了啊,陆呈洲,你让不让我睡觉,我困死了。”
陆呈洲吻她的手指,望着她的眼睛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占有欲,说:“我爱你,姜玥,很爱很爱。”
梁姜玥心有触动,说:“我也是,很爱你。”
陆呈洲很满意,钳住她的下颌,又吻上去,温柔又细致。
过了会,梁姜玥又睡着了,这几天实在太累了,眼下有淡淡的一圈青色,他搂紧她的腰,沉声喊了声“老婆”。
梁姜玥眼睫毛动了下,没有醒过来,很快又睡着了。
陆呈洲越看越心里越软,不禁想起刚见到她的那时候,她还太小了,小孩子一个,他当时毫无想法,只是等他意识到自已心动的时候,早就深陷其中,现在想起来,他其实应该早点回来……
……
晚上,母亲做了一道清蒸多宝鱼,又炖了鸡汤,给梁姜玥补身体的,她现在身体太虚弱了,陆呈洲一个劲往梁姜玥碗里夹菜,小碗堆成一座小山,梁姜玥真吃不下,制止陆呈洲,不要再夹了。
陆呈洲说:“你太瘦了,得多吃点。”
“我也想吃,但不是这样吃,吃撑对胃不好。”梁姜玥小声抗议,知不知道吃撑很难受的。
他就是一个极端。
陆呈洲说:“一小碗饭能吃撑?”
“能。”
“瞎说。”陆呈洲很嫌弃说:“你那一小碗饭都没有我拳头大。”
梁姜玥看看他的拳头,再看看自已的碗,说:“现在有了,你看,都成一座小山了。”
母亲就看他们俩跟小孩子一样没长大,都多大的人了还在为了一件小事拌嘴,她不管,反正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相处模式。
陆呈洲说着又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肉:“别浪费食物,咱妈做了这么多,多好吃啊,你不吃你就是觉得岳母做饭不好吃。”
梁姜玥:“……”
还能这么耍无赖的?
母亲没忍住噗嗤笑了声。
梁姜玥气得在桌下踹了他一脚,他毫发无损,笑得那叫一个痞,说话间又往她碗里夹肉,“多吃点,宝贝。”
怎么宝贝就出来了?!
梁姜玥顿时想找地缝钻进去,她妈妈还在呢!有点羞耻……
而母亲当做没听见,吃完了饭,很淡定说:“你们吃,吃完了放这不用收。”
陆呈洲客气说:“还有这么多菜,妈,您不吃了?”
“不了,我出去遛遛弯。”母亲说着就走了。
人一走,梁姜玥掐他胳膊,然而掐不动,全是肌肉,硬邦邦的,她瞪他:“你能不能收敛一点,别喊我宝贝。”
“那喊什么,老婆?还是bb?”
“……”
梁姜玥耳朵充血,又红又烫,“你好烦。”
“那你说,叫什么?玥玥?”
梁姜玥张口咬他的胳膊,他穿的短袖,肌肉发达,一鼓一鼓的,她没敢用力,象征性咬了一口,一排牙印出来,他不痛不痒似得,说:“牙齿还好吗?”
“我是说真的,你不要那么肉麻,房间里说就算了,你还当我妈的面喊我宝贝。”
陆呈洲一脸笑意:“情难自禁,有感而发。咱妈看我们感情好,心里其实也高兴,对不对?”
“好像是这么回事,可是有点肉麻。”
“你一个学艺术的怎么比我还保守?不应该啊,你们以前不是画裸模,看人体,怎么这么保守?”
“专业是专业,不是一码事。”
“好好好,不是一码事,那我下次尽量不喊你宝贝,喊老婆。”
梁姜玥:“……”
她认输了,论厚脸皮,她是比不过陆呈洲的。
只能放弃和他斗了。
晚上温荞打来电话,梁姜玥回房间和温荞聊天,温荞好像感冒了,声音很哑,梁姜玥叮嘱她好好注意身体,该去医院去医院,小毛病拖成大毛病了。
温荞咳了几声说:“没事,死不了,反正烂命一条,老天要收随时可以收走,不抱任何期待。”
梁姜玥心里沉了沉:“荞荞,你怎么了?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了?”
“没事,开个玩笑,你别被我吓到了。”
梁姜玥确实被吓到了,“荞荞,你有事别藏在心里,有什么可以和我说。”
“放心吧,我倒是想问你,你之前说你和陆呈洲和好了,证都领了,现在呢,你们俩什么情况?”
梁姜玥长话短说,把最近的情况告诉了温荞,她现在想明白还不算晚,和陆呈洲还可以好好过日子,走一步算一步,至于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,俗话说了,明天和死亡谁先到来都不知道。
温荞听完,说:“这样也好,其实陆呈洲不错的,起码比贺蕴廷好,姜玥,你比我幸运,你要抓住机会。”
听到她提到贺蕴廷的名字,梁姜玥不免徒增感慨,还以为她再也不会提到这个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