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呈洲觉得自已比起贺靳川来,算是幸运的,他和梁姜玥还有机会可以长相厮守,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梁姜玥的,死都不会放手。
……
梁姜玥在家完成一幅稿子,虽然不是一直有工作,只要断断续续有份工作也是不错了,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能长期劳累,她的手腕已经得了腱鞘炎,去看过医生,拿了药贴贴,还不到动手术的地步,而且动手术得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拿画笔。
陆呈洲回来那晚外头又在下雨,正值雨季,晚上风大雨大,她正要睡觉,听到开门的动静,回头一看,是陆呈洲披着夜色回来了。
“怎么还没睡?”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询问对方,陆呈洲望着她,她穿着睡衣,房间开着暖色的灯光,在她身上仿佛度上一层柔软的光晕,他脱掉外套,几步上前,抱住她,闻她身上的清香味,是他熟悉的味道。
“下这么大雨还回来,你开夜车?”
梁姜玥抱着他的腰,蹭了蹭他的脸颊。
陆呈洲亲她发顶:“没有下很大,而且我想你,想快点赶着回来见你。”
“不着急呀,安全要紧,我又不会跑。”
梁姜玥轻笑一声,贴着他的胸口,听到他胸腔传来熟悉的跳动声音。
“我知道安全,别担心我,姜玥,想我吗?”
“想啊,很想很想。”
“有没有想得睡不着觉?”
“那倒没有,我睡得很香。”
陆呈洲捏她脸颊:“我想你想得睡不着,想得手指都酸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
梁姜玥一口气堵在嗓子眼,这人说话真的很不正经,没完没了的,“你正经一点。”
陆呈洲说:“都是夫妻,有什么话不能说,对不对?”
梁姜玥轻笑,吻了吻他的唇瓣:“去洗澡吧,再睡觉。”
“等我?”
“嗯,我等你。”
陆呈洲去洗澡之前,低头吻上她的唇,狠狠索了一个吻这才去洗澡。
他洗完澡出来,梁姜玥半躺在床上看书,是一册画集,收录了众多大师的画,她在街上书店随便淘来的,书店要关门了,所有书都是打折出售,书店老板上了年纪,白发苍苍的老爷爷,一个人孤独经营着书店,她一口气买了很多,买回家的时候,母亲说她买太多。
陆呈洲随便系了浴巾走出来,短发随便擦了擦,很快就干了,他直接上床躺在她身边,问她在看什么。
“前几天出去买的一些书,随便看看。”
“特地出去买书?”
“不是,遇到书店打折,我就买了一些回来看。”
陆呈洲看不懂这些,他没艺术天分,完全不懂,但还是耐心陪她看了一会儿,不懂的就问她,她也愿意回答,说了好多很有名气的艺术家故事,比如一个叫萨尔瓦多?达利的画家,有一副名画叫《记忆的永恒》,梁姜玥翻出来给他看,她解释说:“你看,画作描绘宁静而死寂的狂野,平静的海,一马平川的沙滩,寓意着柔软失去功能的生物,表达出某种痛苦又无奈的现实。”
梁姜玥兴致勃勃和他讲着,他安静听着,望着她的脸,不知不觉气氛变了味,抽掉她手里的书,吻上她的唇,大半个月没见,战火一点就燃。
梁姜玥勾着他的肩膀,和他吻作一团。
陆呈洲很温柔,给她一个很漫长的夜晚。
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,梁姜玥起不来,睡懒觉,又担心母亲进房间叫人,她挣扎着要起来,被陆呈洲摁回去,圈在怀里,他细细吻她的唇,说:“不累?再睡会。”
“我妈……”
“没事,不会进来。”
梁姜玥实在太困了,在他怀里沉沉睡着。
清晨的阳光照穿过窗户照进来,陆呈洲很享受清早起来,心爱的人在怀里,她就在怀里,哪里都不去,他离不开她,是他离不开她。
不是她。
梁姜玥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,她起来的时候,陆呈洲坐在躺椅上喝茶看电脑,她懵懵的,说:“几点了?”
陆呈洲放下电脑和茶杯,走到床边,说:“中午了,怎么样,睡得舒服吗?”
梁姜玥点点头,终于缓过神来了。
她说:“下次不能熬夜了,熬夜太累了。”
每次结束都得花几天恢复体力。
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体能差这么多的。
他神采奕奕,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,仿佛吸光了她的元气。
“好,下次不熬了,我改正。”
陆呈洲拿衣服帮她换上,她身体不适,顾不上什么舒不舒服的,有人伺候,她也懒得动了,换完衣服,陆呈洲带她出去吃饭,母亲也在,盛了一碗汤,两个人都在旁边看着她,她被看得不好意思,说:“你们吃过了吗?”
“吃过了。”
陆呈洲摸摸她的脑袋,“不知道你要睡到几点,就没有喊你。”
母亲已经默许他们俩的关系了,都结了婚,总不能再让他们俩分开睡,经过这段时间,母亲看到陆呈洲对她有多照顾,多关心,没道理阻碍下去。
陆呈洲下午订了花,一大捧的蓝色妖姬,梁姜玥很喜欢,架上画家开始画画,陆呈洲在旁边端茶倒水,喂她吃点心,她休息的时候,他帮她捏肩膀,她只画了一会儿,手又痛了,就停下来休息,去院子晒太阳吹吹风。
院子已经栽满了各式儿的花,蔷薇月季都有,她很享受这种宁静的生活,陆呈洲搂着她的腰,“看什么呢这么入迷?”
“没有,感觉像一场梦,很不真实。”
“这不是梦,傻瓜,是真的。”
梁姜玥点了点头,看向他,说:“陆呈洲,其实那天陆菡来的时候,说了一些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