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烟有轻微洁癖,但是来看我时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,能看出来她没说假话,这两天她确实很煎熬。

但,她的难熬是为了别的男人啊,又不是为了我。

我强撑着嗓子被灼烧般的疼,开口声音粗哑,“是啊,我还有咱妈照顾。”

“那么柳如烟你告诉我,我都住院了,咱妈怎么还没来呢?”

她突然愣了一下,不由自主地附和:“对啊,咱妈怎么还没来?”

我懒得搭理她,转过头去闭上眼睛。

丈母娘葬礼那天,我给柳如烟打了几十个电话,她不仅一个都没接,还嫌我找事,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。

回家后我也不止一次地认真告诉她,丈母娘已经走了。

她却歇斯底里地怒骂我,说我不怀好意要咒她妈,还说我对不起丈母娘多年来的照顾。

可到底,是谁对不起谁?

从小柳如烟就不学无术,丈母娘为她快要操碎了心,身体也渐渐不好。

如今,更是被任性的她活生生气到脑出血,抢救无效!

助理和朋友也不接她的话,柳如烟只好尴尬地自己拿出手机,拨通了丈母娘的号码。

“叮铃铃......”

老年机大嗓门的电话铃声在病房内响起,助理从包里拿出了丈母娘的手机。

柳如烟瞪大眼睛,“妈的手机怎么在你包里?”

下一秒,她就自顾自地找了找好理由。

“哎,妈老糊涂了,出去又忘了拿手机,待会她回来我得好好说说她!”

泪水顺着眼角滑落,我的心中一片苦涩。

压抑不住的悲伤在病房中蔓延,我声音沙哑地缓缓开口:“妈不会回来了,你去墓地和她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