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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家后,我在外面订了一个酒店,麻木地翻着网上的消息。

沁宝遇害的案件闹得很大,有孩子没孩子的家庭都处于惶恐之中,警察也在紧锣密鼓地追查着杀人凶手,势必要给万千网友一个交代。

而我则每天在警察局和殡仪馆之间来回。

沁宝做完了解剖,就被带到了殡仪馆。

没有其他亲人,也没有其他朋友,她就这样孤孤单单地躺在里面。

确定了火化日期后,我更是一刻不愿意离开地守在沁宝的身边,用仅剩的这点日子隔着冰棺陪她。

这段时间,宋绪言的日子也不太好过。

他没来由地烦心,心情也总是十分暴躁,已经被好几个幼儿家属投诉了。

坐在办公室里,拿出手机,宋绪言点开通话记录。

可上面除了工作电话和徐知瑶打来的问候电话外,再无其他。

我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给他打过!

这个认知让宋绪言的心情沉到了谷底,他将我从聊天软件的黑名单中拉出来。

把我关进黑名单,是他对我不给徐知瑶母女道歉的惩罚。

他一向喜欢冷处理。

只是,把我放出来后才发现,我跟他的最后一次聊天记录还是我问他要沁宝的消息,发疯说沁宝不见了要去报警的话。

而这些他都没有回复过,甚至觉得厌烦。

宋绪言沉下眼睛,给我发消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