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思眼神示意她们听老师的,任聪正让她们报数。
苗苗脆生生喊,“三!
!”
喊完捂着嘴巴嘻嘻笑。
等报完数,老师让有家长接的学生一个个出来,指指哪个是家长,然后再让孩子离开。
苗苗蹦蹦跳跳,“任老师,我闫叔叔和小婶婶’一起‘来接我了!
!”
’一起‘这俩字是重点,讲得可骄傲。
小木也跑出来,“是我阿姐和姐夫。”
任聪早看着他们,冲许思笑笑让俩孩子过去。
许思也冲她点了下头。
俩孩子跑到近前,苗苗高兴说个不停:“小婶婶,苗,苗苗今朝和小木去玩沙坑了,我们挖啊挖啊挖,挖了一个这么这么大的洞!”
她说着小手打开做个大大的圆。
许思抬手拍去她脸上、手臂上沾着的细沙子,“这么厉害呀,难怪沙子都沾在身上了。”
苗苗得了夸奖,笑嘻嘻得晃着脑袋任小婶婶帮自己拍。
小木也玩得高兴,但他还做了件大事。
“阿姐,我当小组长!”
许思看他,夸张得瞪圆眼睛,“小组长呀,阿姐都没当过你怎么这么棒?”
小木抿抿嘴巴,想笑又忍住,“任老师让我们去讲台上写名字,我写得好就当小组长。”
看来平时没白练,还真有作用。
苗苗偷瞄小婶婶,摊摊小手,“小婶婶,苗苗忘了名字怎么写。”
许思说:“没关系,回去再写写。”
两个孩子叽叽喳喳说个没完,终于拍完沙子能回了。
上车,闫峥按了按额角,“小孩子的精力真是用不完。”
将来再生出一个,不晓得会多闹腾,只希望思思生的闺女跟她一样温柔。
当然,这会子闫队长是不晓得,将来自家娃怎么背着他在学校’称王称霸‘。
……
第二天。
闫峥带着她回了南平路。
陈书记在,院子外就守着兵。
许思除了去蝶梦不去其他地方。
郑国光跟着陈书记进出,东面的小楼给他们一行人换岗暂住。
这会儿三人正在客厅讲事情。
“谢景盛已经被上头安排,送到劳改地了,”
陈书记说。
郑国光问:“不愧是你啊闫峥,谢家在沪市也是多年经营盘根错节,没想到还是被你抓了。”
闫峥睨他一眼,沉声说:“谢景盛是抓了,谢恒亭打从逃走到现在没有任何消息。”
不抓住谢恒亭,这事就不算完。
闫峥一直让人看着梅秀红和谢瑞,但也没见谢恒亭联系。
“他往别的县市一跑,咱抓他就是大海捞针,这事也急不来。”
陈书记点了句。
三人说着,楼梯响起脚步声。
许思在二楼画衣服样式来着,她扶腰下来,“你们在谈事吗……”
“没有,”
闫峥已经走上去,几人随口谈几句,不然也不会在客厅。
他牵着媳妇下来,郑国光看得直摇头跟陈书记讲,“书记啊,换做前些年打死我都想不到有一天我们这闫队长是这么疼媳妇的。”
许思脸颊微热。
闫峥面不改色说:“两年前谁电话打到我军区,说被媳妇赶出门了要找人喝酒的?”
郑国光啧一声,“你小子……啥都记着,弟妹闫峥可太记仇了。”
郑国光那是妥妥的妻管严,他媳妇是北方姑娘脾气厉害,郑国光三天两头被‘教育’一点不奇怪。
许思明目张胆帮自家男人,“我们家闫峥只是记性好,再说郑哥你不找他他不就不知道了。”
闫峥冷笑,“他不找我没人陪。”
“原来这样呀~改天我得见见郑哥家的嫂子,学习学习怎么个厉害法~”
闫峥把人带到身边,“我不像他,会招惹媳妇。”
陈书记蛮公平,“这话没讲错,小郑那是自己欠。”
“书记……不带这样合起来欺负我的啊。”
郑国光看着蛮严肃一人,不想私底下这么好笑。
几人说说笑笑,许思想起来说,“对了,我让周易叫人送台缝纫机来应该要到了。”
收到谢心悦的信后,许思多少小心点不怎么去华新,每天也就到蝶梦活动活动看看新排的舞蹈,其余时间大多在家里画服装样式,让人送到华新去做。
说完话,外头就有动静了。
闫峥跟她往外走,还真是缝纫机送来了。
送到大门口,闫峥让两个兵帮忙抬二楼去。
许思上楼,坐在缝纫机前检查了下,穿线试了试没。
窗外的光柔柔落在她面孔上,白里透粉。
闫峥手俯身,手撑在她身侧,“没问题吗?”
“好着呢,我正好闲着没事做点孩子的小衣服、小袜子,还能做……帽子,口水巾……”
她转过身,眼中满是温柔。
闫峥讲,“别累着了。”
“哪那么容易累呀,做这些正好打发时间,”
许思抬手环住他脖颈,“就是不晓得小囡还是小囝,不过也没事刚生出来穿啥他也不记得~”
闫峥一手揽在她腰上,“都一样。”
“那还是不一样的,你没听苗苗天天嚷嚷着要妹妹,”
许思无奈,这个也不是她说了算。
“不是妹妹以后再生个,”
闫峥说着。
这话现在还能说,真陪许思生了孩子,转身就要去结扎的人也是他。
两人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,闫峥看她踩了会儿缝纫机做出两条口水巾。
“好看吧,小东西就是可爱~”
“好看。”
男人惯常冷峻的脸一片柔和。
……
时间一天天过去,倒没任何动静。
许思去蝶梦时还问了下姗姗,她说二哥在杭城跟父母讲要自己做生意就走了,不过没回沪市的家。
渐渐的,许思也放松了些。
这边风平浪静,闫家那边却是鸡飞狗跳。
因为闫格的事,文澜姿彻底跟闫振华吵翻了。
她在床上躺了几天,装病要闫格回去,但闫格学聪明了先给闫振华打了电话。
晓得他妈没事,自然不肯回家。
文澜姿脸色铁青每天跟怨妇似的,看到闫振华就死死盯着他。
闫肃那小俩口住在家里,晚上关起门来咬耳朵。
赵蕊不高兴说:“闫格真是死心眼跑去什么公安大学,这明摆着就是把闫家的东西拱手让给闫峥?”
“哎呀,他要去你还能拦着啊,妈不都去学校抓人了吗还不是没用,”
闫肃在外头溜达了一天,厂里走了个过场下午就找狐朋狗友喝酒玩牌,这会儿困到睁不开眼,只想睡觉。
在他心里,现在的日子不挺好有吃有喝有钞票花,还想怎样。
女人就是爱争来争去。
这么想着,屁股上挨了一脚,火得他坐起来瞪眼睛,“踢我干啥!
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