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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传业今年还不到弱冠,实在是不用心急的,他完全可以在等一科,甚至是两科,像陆敬端一样,而立之年立业,正当春风得意的时候!
莫磐跟他分析过这里面的利弊之后,刘传业最终决定再等一科。
一开始,刘传业是很踟蹰的,他还有一层不可说的心事一直萦绕在心间,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莫磐来家里坐的时候,见他眉眼间有挥之不去的愁绪,还时不时的偷偷看着莫鱼发呆,他怕这孩子再有什么心事给憋坏了,就找他谈话,果然,在经过一番深谈之后,莫磐才知道,眼看着莫鱼一年大似一年了,刘传业是担心自己没考中进士,莫青鸾再给莫鱼说亲,自己就没机会了,因此才忧心忡忡的不知道该不该参加殿试去搏上一把呢。
莫磐:。。。。。。
这都一个个的,难道是因为春天到了的缘故吗?怎么一个个的不想着好好考试,净想着给自己找媳妇来了?
为安刘传业的心,莫磐给他说了苏庭焕的遗书,说这几年他们都冷眼瞧着,他是个可以托付的良人,既有莫鱼生父的遗书打底,只要他能好好对待莫鱼,莫鱼的夫婿就非他莫属,让他不用担心。
但是,让莫磐吃惊的是,苏庭焕托付莫鱼的事,刘传业竟然早就知道了。
刘传业也很吃惊,恩师只有他这么一个嫡传弟子,他的独女,不托付给他,莫家大哥以为,恩师还能把自己独女托付给谁呢?毕竟,他当年可是从众多孩童中脱颖而出的呢,那个时候,他们刘家就在猜,苏庭焕除了是再挑衣钵弟子,更可能的是在挑女婿呢。也正是有了这样的觉悟,当年苏庭焕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托付莫鱼,不只是他,就连刘家,都没有一个怕事的孬种,敢站出来说不接受莫鱼。
因此,刘传业对莫鱼,一直是拿看未婚妻的眼光看的。
莫磐无语:“那你还在担心什么?”
刘传业懊恼:“我是怕夫人看不上我,再给师妹说更好的亲事呢。要是我能再争气一些,这次考中之后,就能风光娶她了。我都已经跟家里去信说了,师妹今年就要及笄了,等及笄之后,亲事就该准备起来了。”
莫磐笑道:“这你却是多担心了,我是一定要留小鱼儿到十七岁再嫁的,你还有三年的时间,完全来的急。”
刘传业听了先是一喜,然后又是一忧,道:“让师妹等着我,是不是不太好?女孩的花期就这么几年,我怕外头闲言碎语的,再伤了她。”
之前严赐经历过的事,他可是看在眼里,很怕莫鱼也要经历这些。
莫磐笑道:“你既能想到这些,可见你对小鱼儿是真的上心的,这样吧,这三年,咱们两家先慢慢的走礼,你要看到了,这两三年,家里大事小情的事情颇多,母亲那里,不一定有时间和精力关注小鱼儿,咱们把礼走上个两三年,又庄重,时间又充裕,你说如何?”
刘传业这才放下心来,起身躬身一礼,笑道:“多谢大哥体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