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慈大师翻看了布袋里已经晒的蔫蔫的淡黄色小花,又仔细检查了那一小捆枝条,疑惑道:“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宝贝?”
顶着中午的大太阳走了一路,莫磐有些渴了,便吭哧吭哧的爬到炕桌上自己倒了一杯金银花泡的清茶喝了,惠慈大师禅房后头种了一大片金银花,惠慈大师都是早上现摘,晒干后又小火烘炒,制成金银花新茶,喝了不仅解渴,还唇齿留香。
现下正是金银花生长开花的季节,惠慈大师除了炒制了金银花茶自己喝,还用来待客,因其制茶的手艺精湛,又是方外之人,虽是漫山遍野的野茶,用其待客并不算失了礼数。
听了惠慈大师疑问,莫磐兴奋的回道:“是的,这可是大大的宝贝。”
惠慈大师也没觉得自己受到了小儿的愚弄,继续问:“只是一些山间常见的荆棘枝条和花朵,有什么宝贝之处?”
莫磐下了炕桌,来到圆桌前想要给惠慈大师解说这枝条的好处,奈何他刚过了五岁生日,个头还没有圆桌高,伸手都够不到放在桌上的物件。
惠慈大师心下暗笑,在莫磐黑脸之前,把他连桌上的布袋和荆条一起搬上了靠墙的土炕,又宽敞又方便,关键是对小孩子尤其友好。
到了炕上,莫磐自动忽略惠慈大师眼中的戏谑,趴在炕桌边沿,从布袋里抓了一把小花,示意惠慈大师闻闻。
惠慈大师从善如流的闻了闻,还用手指头碾碎一两朵,观察汁水颜色,点评:“有草木青香,苦中带涩”,缓了下又道:“似有腥臭刺鼻之味,这花有毒?”
莫磐接道:“腥臭刺鼻有些过了,不过这种花不受牲畜欢迎是真的。一般都是村里人摘回去晒干,碾碎,洒在屋舍庭院角落里,用来杀虫和驱逐蛇鼠。”
惠慈大师道:“有这功效的药草多的是,并不算什么宝贝。”
莫磐却道:“花朵只是一部分”,拽过荆棘条,“这个才有大用处。”
惠慈大师:“哦?”
莫磐故作神秘道:“这个可以做出更好的佛纸!”
惠慈大师看着一脸古灵精怪的莫磐,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,点在莫磐眉心,将他推了个倒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