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惠春显然很激动:“东西都搬过去了是吧?那我明天去看看。”
宁乐意看看时间:“明天你不上班?”
自家太后对工作那是很认真的,哪怕偶尔会说羡慕老太太天天游山玩水唱歌听戏,真让她不去工作,她也不知道干什么。
“还上什么班!”她马上就要有红木家具了!
她从年轻那会儿就心心念念的红木家具!
虽然扫兴,但宁乐意还是必须说:“你还是礼拜天去吧。东西现在就放在惠春园里,还得等木匠把东西拼起来,得要两天。”
衣柜还好说,主要是那张拔步床,真挺大的,造型复杂,有些小地方还得修一修。
油梨又死沉,又要技术又要体力,速度快不了。
装完了还得打扫、保养。
简惠春:“……什么什么园?不是农家乐吗?”
宁乐意嘻嘻一笑:“我用你的名字起的园子的名字。”
宁文山看老婆兴冲冲给儿子打了个电话,挂电话的时候眼眶都红了,顿时一惊:“怎么了这是?乐乐说什么了?”
“呜……”简惠春眼睛一眨,眼泪就掉了下来,“文山、文山,乐乐……乐乐他……”
好不容易知道了事情,宁文山松了一口气。
吓死他了,还以为儿子怎么了呢。
臭小子,不声不响搞了个大的。
“那我们礼拜天不要打麻将了,去农家乐……去惠春园看看?”宁文山想着自己提前准备好钓具,顺带去钓鱼。
他觉得自己钓鱼水准见长,可以不用去网箱钓鱼,试试野河。
惠春园这个名字好,真好。
还是儿子贴心,他就想不到。
简惠春拿着张纸巾擦眼泪鼻涕,语气还有些哽咽:“不行,麻将要打的。我们上午去看,下午早一点回来打麻将。”
这也行。
宁文山表示都听老婆的。
礼拜天,宁乐意起了个大早,到了惠春园就躺平了睡觉。
听到有人叫他,他翻了个身,一脚踢在了床内侧的一排类似地台一样的柜子上,发出一声闷响,“嗷”一嗓子坐了起来,眼角泪花都飚了出来:“嘶——痛痛痛!”
只是伸手拍了他一下的简惠春:“……好了好了,真踢疼了?”
宁乐意卷成虾米:“脚指头踢在折角上。不行,这破床设计得不科学,得装个防撞条。”
他感觉自己脚指头都快踢断了。
简惠春自己的睡相也不怎么好,但不妨碍她说儿子:“瞧你,又不是人人睡觉都像你这样翻来覆去的。”
儿子没遗传到她的厨艺,挑着她不好的睡姿继承,亲生的。
大黄已经趴在了上面,对嗷嗷叫的宁乐意无动于衷,只是张嘴打了个哈欠。
宁文山刚才也坐在床沿,娘俩说话的功夫,他已经脱鞋上了床,打开柜板往里面瞧:“这是以前大户人家放好东西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