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瞬间，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了。

总是待在这样的环境下，久而久之就算是正常人，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那个大病了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穿着白蓝条纹病号服的女人，突然朝着顾渊冲了过来。

她的身材有些过分的消瘦，看上去也十分苍老，头发里夹杂着不少银丝，她的速度很快，眨眼就到了跟前，伸出手对着顾渊的脸就乱摸。

“小宝！我的小宝！”

顾渊着实被吓了一跳，赶紧往后躲闪了几步，而那个老头也站起身，将旁边的一个布娃娃塞到了女人的怀里。

“这才是你的小宝，快抱着吧。”

那女人看了看顾渊，又看了眼怀里的布娃娃，那动作变得小心翼翼，像是哄孩子睡觉一样，哼着儿歌走开了。

“这是？”顾渊迷茫地看着老头。

“这就是个疯女人，其实今年也就四十多岁，疯了好多年了，孩子被人拐走了。”老头叹气道，“这也是个可怜人啊。”

顾渊恍然大悟，心中也生出了些许同情。

接着，他又看向老头。

这老头说话倒是条理清晰，眼睛也很明亮，顾渊沉吟片刻，问道：“那您呢，老人家，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？”

“我？”老头沉默了片刻，原本明亮的眼睛也突然黯淡下来，他苦笑了一声，说道，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
“嗯？”顾渊感到费解。

老头低着头，看着面前的棋盘，说道：“我儿子儿媳妇把我送进来的，他们可能是觉得，家里住不下了吧。”

顾渊愣了一下。

这个回答，让顾渊有些始料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