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领证那天，到现在宁开阳基本都不会对他说“喜欢”，更别说“爱”。

宁开阳埋在姜离白肩膀里的脸红了，在心里做了几次思想准备，可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。

抱了一会儿，宁开阳还是没有说出口。姜离白心里有些失落，但没关系，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。

姜离白松开手，准备带人下去吃饭。

宁开阳又把人按回来。

“我爱你，姜离白，很爱很爱。”

活了二十多年宁开阳其实不懂什么叫爱，看电视剧、小说的时候可以分析的头头是道，可是到自已身上的时候就懵懂了。

这一刻她好像懂了，她不是喜欢姜离白，是爱，比喜欢更深刻、更难以让人察觉的爱。

姜离白收紧双手，“我也爱你，宁开阳，很爱很爱。”

告白完，姜离白不满足拥抱，他捧着宁开阳的头，低头吻上去。

这是个不含欲望的吻，缓慢、细腻、绵长。

结束了满是爱意的吻，姜离白和宁开阳手牵手准备下楼。

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姜荆白和程可媛，“大哥大嫂，早。新年快乐！”

说完宁开阳一囧，这点已经是中午了。

程可媛不在乎，“新年快乐。”

姜荆白看了一眼嘴角还带着笑的姜离白，眉毛一挑，再冷酷的人在爱的人面前也会变得温柔。

相遇的四人一起下楼。

楼下依旧是姜父姜母和小汤圆三人。

姜父姜母是年纪大了觉少，小汤圆则是睡得早。

“阳阳，媛媛，快来吃饭。”姜母坐在餐桌前招招手。

这顿饭对姜父姜母来说中饭，但对宁开阳四人来说是早饭。

大年初一不用出门拜年，姜家的人口少，也没有长辈需要走动。

下午宁开阳陪着小汤圆一起玩，晚上一家人开启了一项十分受欢迎的脑力运动——打麻将。

宁开阳不会打麻将，只能坐在姜离白身边观看。

上场的是姜父姜母，程可媛和姜离白。

麻将开始前，荆离有话要说，“先说好，不打亲情牌，牌桌上无亲情。”

“可以。”姜离白当然没有意见，“你到时候别耍赖就行。”

他家每年大年初一的保留节目就是陪他妈一起打麻将，看他妈如何花式赢牌，他和他爸、哥、嫂子想方设法、不动声色、不留痕迹地让他妈赢。

接下来的时间宁开阳就看见她那温柔大方的婆婆如何花式毁牌，虽然她不会打麻将，但她至少知道打出去的牌是不允许再拿回去的。

牌桌上的人对姜母的做法视而不见，丝毫不影响他们打牌的情绪。

结果显而易见，在众人和荆离女士自身的努力下，赢得最多的当然是她。

结束的时候姜母还有些意犹未尽，但时间不早了，明早还要去拜年，她也不好再缠着他们。

入睡前，宁开阳好奇地问姜离白，“妈跟其他人玩过吗？”

姜离白双手枕在脑后，“没有，她知道自已牌技不好，她只跟我们自家人玩。反正不在乎赢不赢，能逗她开心也是有意义的。”

真好，她婆婆真幸福，一直被老公和儿子们好好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