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当天宁开阳醒的很早。

窗帘很厚，屋里不见一丝光亮，宁开阳拿起手机一看，刚到七点。

这时间在冬天对于不上班不上学的她来说着实是太早了。

姜家没有要求必须早起的要求，看姜离白平时跟自已一起睡懒觉的习惯就知道，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。

哪怕今天是除夕，反正家里早就装扮好了。

可能是昨晚睡得太好，宁开阳此刻没有一丝睡意，于是拿着手机看小说熬时间。

快到八点的时候，姜离白慢慢悠悠醒来。

还没彻底清醒就见床头坐着一个人影，吓得他瞬间清醒。

清醒后才发现那是宁开阳，看样子人已经醒来很久了，“怎么起这么早？不多睡会？”

今晚是除夕夜，要守岁。

宁开阳放下手机回答：“睡不着。”

姜离白起床把宁开阳揽进怀里，头放在她的颈肩，猛吸一口。

宁开阳身上的味道很香，明明两人用同一瓶沐浴露，可在她身上就是很香，迷人的香，姜离白特别喜欢闻。

两人相拥了一会，姜离白问道，“要不要起来？”

“嗯。”

两人穿戴好下楼，姜父姜母还有小汤圆早已起来了，一个坐在沙发上看报纸，一个陪着小汤圆玩。

第一个发现宁开阳下来的是小汤圆，朝气蓬勃地叫，“小婶婶”，随后又郁闷地叫“小叔叔”。

语气和神色换得那叫一个快，宁开阳叹为观止。

“爸妈早上好。”宁开阳先跟长辈打招呼，随后又抱起小汤圆。

姜父点点头，姜母笑呵呵道：“开阳，离白，早饭在厨房，你们快去吃。”

“小汤圆快下来，小婶婶要去吃早饭。”

小汤圆撅嘴拒绝，“不要，我要和小婶婶一起去吃早餐。”

还没有练就麒麟臂的宁开阳没坚持太久，把小汤圆放在地上牵着手去了餐厅。

姜离白已经把早饭摆放好。

小汤圆起得很早，早饭早已吃了，可现在宁开阳和姜离白吃的香，他也馋，双手抓着宁开阳给他的小猪馒头啃。

宁开阳和姜离白吃完早饭，大哥和大嫂同时打着哈欠出现在客厅。

宁开阳见状好奇地问：“大哥大嫂昨晚没睡好吗？”第一次见到霸总起晚。

程可媛捂着嘴又打了一个哈欠，“昨晚小汤圆兴奋地不肯睡，我和你大哥哄了半天。”

一哄他们的困意已经过去了，又熬了一会儿夜，很晚才睡。

被谴责的小汤圆不懂他爸妈的心酸，正乐呵呵地坐在宁开阳怀里玩新玩具。

家里的佣人没有全部放假，留了一小部分人，过年期间姜家给出十倍加班工资，这让留下的人瞬间没有任何打工人的怨言。

听到“十倍加班工资”的那一刻，宁开阳差点举手问她可不可以当家里佣人。

即使有佣人在，有些事情也要自已做才有仪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