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还不是要死要活地护着孩子？”他不相信我，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，好像要活生生地将我看出个洞来。

我垂下眼眸：“我护着有用么？”

“呵。”谢淮轻笑着，“宋星辞，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呢？这手术单，又有多少水分呢？”

见他如此轻易地猜到了关键节点，我丝毫不意外。

谢淮本身就十分聪明又多疑，不管这件事我是平静以待，还是痛苦又绝望的剧烈挣扎，他都会怀疑我的。

“随你怎么想吧。”我疲惫地说。

他盯着我，手指在手术单上摩挲，我甚至能听到，他指腹摩擦纸张时，发出来的沙沙音。

无端地给人一种紧张感。

幸好，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和他对弈，在这种紧张之下，勉强能不露出马脚。

好半天之后，他突然冷笑：“宋星辞，你以为随便给我一张手术单，我就会相信吗？”

“不然呢？你想怎么样？”我有些麻木的问道。

谢淮皱着眉头：“既然是流产，那肯定有流血吧？”

他说到这，我就懂了。

我无比庆幸自己提前做了准备，所以扯着他去卫生间时，都可以做到面无表情。

我扯下裤子，给他看那一滩暗红色的染料。

谢淮声音顿时哑了：“真打了？”

我嗯了一声，他抓着我的手腕，动作十分用力：“孩子是谁的？”

我突然恶劣地想，如果我说孩子是他的，他会是什么反应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