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:“不用。”
“别害羞。”谢淮二话不说帮我解了扣子,我心中慌乱,“我说了不用!”
谢淮动作顿时滞住了,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过于激动,于是沉了声音说:“我不想让别人碰我。”
谢淮嗯了一声:“我能理解。”
“我不看你,如果你自己解决不了,就叫我。”说完他将我小心翼翼地放下,随后自己走了出去,虚掩着门。
我松了一口气,这才放心。
正如他所说,我自己很艰难,但好在磕磕绊绊地成功了,我忍着手腕的疼,重新系好扣子,挪着身子坐到轮椅上,这才推开了门。
他见我出来,目光有些躲闪。
我恍惚间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难过。
看错了吧?
我没有多想,而是重新被他抱到了病床上,他开始捣鼓那些药盒子,去用清水洗手,回来帮我涂药。
谢淮动作轻柔又小心,是我很久都没有感受到的了。
我那已经沉寂下去的心竟又有些跳动,其实我弄不清楚这绑架的事情,到底是不是谢淮故意的。
可他现在对我的照顾是实打实的。
尤其是顶着这么像阿舟的一张脸,会有无数次让我恍惚认错。
我甚至觉得,要是再与他纠缠下去,我的戒断可能就结束不了了。
我看着他好看的指尖,那指尖拂过我身上每一处伤,也分明地提醒我,这些伤都是间接地来源于他。
“谢淮。”我说,“等这次出差回去,让我离职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