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嗯了一声,低头看去,和我预想的差不多,手腕已经完全血肉模糊了。
甚至我还能在这伤口中看到麻绳的碎屑,他们在我皮肉中纠缠,疼得厉害。
谢淮似乎是想说什么,但最后他没有开口说出来,而是低头,耐心地帮我解开腿上的绳子。
全身都解放了,可我的心却还像是被牢牢锁住似的。
谢淮应该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,他有些担忧地问:“你还好吗?”
我看着他的脸,一时间,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。
我很想开口问他,这一切他是不是早有预料?
可我问不出口,只能低垂着头,看着手腕上狰狞的伤口。
他沉默了一分钟,将我抱起,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口。
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,我应该远离他,应该慢慢戒断他。
可我实在是太害怕了,只能用这种姿态寻求一丝安慰。
谢淮牢牢地抱着我,我甚至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。
我听到他冷漠地说:“打一顿,送去警局。”
他的手下齐声应是,我被他抱上了车,他想将我放在副驾驶上,可我太慌了,下意识地扯住了他的衣袖。
谢淮动作微微顿了顿,我抬头看着他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,于是我慢吞吞地松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