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实在太难受了,恨不能将头发都拔光才能止痒。念此,她将梳了一早上的发髻全部扯下来……
“哐当”一声,一支簪子落在了地上,丫鬟捡起来放在妆奁前,正欲帮着赵素素将发髻拆下来,便听赵素素冷道:“这支簪子怎会在此?”
丫鬟有些不明所以:“小姐,这簪子不是您的吗?”
簪子是赵素素的不错,可她昨晚已经送给了宋南枝,为何今日会出现在她的头上?
难怪宋南枝什么事都没有,而她却头痒欲裂。
一定是她!
对!一定是宋南枝偷偷让人将这个簪子插在了她的头上,她才会这般难受。
那个贱人好生恶毒,竟然让她在大婚之日上当众出丑。
赵素素面色扭曲,完全忘了是自已害人在先,如今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!
她此刻也顾不得多想了,因为太痒了。
她不顾丫鬟喜婆的阻拦,无法忍受地抱着脑袋不断抓挠,哪怕头皮都被她抓出了血丝,她也依旧不肯停手。
可不管她如何抓挠,依旧犹如万蚁爬咬一半又痛又痒。
好在,大夫很快便赶来了。
“大夫,您快救救我,我真的受不了了。好痒……”赵素素狼狈的扑倒在地,一边抓挠一边攥着大夫的衣袂求道。
大夫见此,当即给她诊断。
“大夫,您快给我用药啊!我好痒,好难受,大夫……”
大夫诊断完后,让人立即去煎药,又拿了一瓶药膏出来,吩咐丫鬟给她抹上。
赵素素不等丫鬟给她抹,便自已抹上了。
然而药膏抹上后,虽然减轻了一些症状,但还是痒的无法忍受。
赵素素面色痛苦:“为何还是这般痒?”
大夫道:“赵姑娘,您这是中毒了。药膏只能缓解些许,不能根治。”
赵素素面色发白,死死地抓住大夫,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。
她哭问:“那怎么办?”
大夫无奈的摇头:“丫鬟已经去煎药了,您每日早晚洗两遍,大概三五日左右,待中毒的药性慢慢减退便好了。”
赵素素一刻都难以忍受,又如何能忍受得了三五日?
况且,她今日大婚,这般疼痒难忍,还如何嫁人?
“大夫,求您再想想办法,能不能立刻给我止痒?”
大夫琢磨了片刻道:“既是中毒,兴许有解药。赵小姐若能找出真凶交出解药,兴许能立即治好这头痒之症。”
赵素素闻言蹙眉。
真凶就是她自已,而她买药时是打着让宋南枝在宾客面前丢尽颜面的心思,所以将发簪浸泡了许久,也并未问过买药之人可有解药。
可如今看来,也只能先去找那卖药之人了。
赵素素忍不住的继续抓挠,当即悄声吩咐丫鬟立即去找那卖药之人,然后便见外祖母与宋南枝敲门进来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