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经过岁月沉淀的眼睛，仿佛能看到人心的最深处，无处可躲。

程柏东开口说道，“爷爷，这是我的女朋友，许漾。”

他话音一落，许漾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
许漾无暇顾及，稳了稳心神，将手里的礼物递了过去，毕恭毕敬的道，“爷爷，祝您福如东海，寿比南山。”

程老爷子开口，声音苍劲而有力，“那不就是老妖精了吗？”

他给人的形象太过于威严了，以至于他的这句玩笑话，许漾都不知道要怎么接。

她张了张嘴，“若真的有妖魔鬼怪这么一说，您也是道士，专门斩妖除魔的道士。”

程老爷子年轻时候应该是当过兵的，浑身的那种正气是岁月没办法磨灭的。

果不其然，程老爷子一听，笑得格外的开怀，“哈哈哈哈——你这女娃子，还真是会说话。”

由于现在是家宴，许漾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，充当一个小透明。

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，皆是对程老爷子贺寿的。

原本宽敞的客厅里，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。

许漾站在了一个角落里，程柏东低头看着她，压低声音道，“我们出去走走？”

“这，不好吧。”

对于这种场景，许漾有些不适应。但现在这种情况，他是程家的一份子，就这么走开了，会不会不太好。

“嘘——”

程柏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，带着她偷溜出了家宴。

这样的程柏东她还是第一次见，印象里的他永远都是一副彬彬有礼，绅士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