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还在用着蛮力制服他，程柏东伸手推了推她，“你再不松开，我就真的得晕了。”

护士也是个倔脾气的，“我松开你可以，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要乱跑！”

程柏东妥协，“行。”

护士一边松开他，一边还警惕地看着他。

程柏东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，就算是现在订票过去，也来不及了。

他犹豫了两秒，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
另一边——

许漾下了车，寻寻觅觅了一番，这才在一间平房前站定。

房子看上去是破旧的，她站在外面，足足站了五分钟，都没有勇气迈开那一步。

直至屋里的主人走出来发现了她，开口问道，“姑娘，你是要找人吗？”

“......”

许漾看着眼前有了白发的中年妇女，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记，喉咙一紧，尝到了血腥味。

她走了上去，开口说话时，声音格外的沙哑，像是洒了一把沙子喉咙里般，“我可以进去吗？”

大娘闻言，愣了愣，展现出了乡下的淳朴作风，把人迎进了屋子里，“是不是渴了？我给你倒杯水喝。”

说着，她往卧室里喊了一声，“老头子，你出来一下，要喂鸡了。”

当大娘端着水走进来时，许漾拿着一个骨灰盒，直直地跪在了大娘的面前，“阿姨，对不起，是我的错，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小羊。”

大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整懵了，听到她的话，再看向她手里的骨灰盒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她咽了咽口水，有些慌了，“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