乃至于如今发现不对劲的时候,他们都很被动。
希飏沉思半晌,问:“这边能够把路堵死吗?”
颜沛明白她的意思:“你说的是,不再给任何让他们父女俩传送消息的机会?”
不等她回应,他又道:“我已经下令了,但我那师父余威尚在。”
听言,希飏给了他一个冷飕飕的眼神:“你都接棒多少年了,还没有清除上一个老大的余威?”
颜沛张口,想说:一日为师终生为父,这哪里是我能翻天的?
可希飏预判了他,不给他开口的机会,又道:“孝道很重要,但一山不容二虎的真谛你是领悟不了吗?在这方面,从你讲孝道的第一时间,你已经输了!”
不是说孝顺不重要,但——
权力巅峰,注定是孤独的。
在那山巅,只能有自己。什么父母亲朋,都必须在自己下首!
一旦权利分出去一条分支,将来就很有可能成为背刺自己的一刀!
在其位,谋其职,不能感情用事。
颜沛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。
他无奈一叹,道:“倒是我做错了。”
像他这种人,真做错了也勇于承认:“从前我不在乎生死,做事都是随心所欲,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甚至想过,如果师父他老人家想要这大权,还回去给他也无所谓。”
因此,他不曾想过分权的后果。
经他这么一个解释,希飏又能理解。
怎么说呢?
这很颜沛!
“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尽可能控制住。”希飏也没有别的办法,看了一眼他的腿,道:“不管发生什么事,你的腿不要掉链子,在十月份就差不多了。以后就是保养的问题。”
“成。”颜沛说完事,便打算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