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到卧室。
乾安已经收拾好了拎来的袋子。
金姨则问我要不要再去一楼和三楼看看。
我直接说了不用,不是我偷懒不愿意去看,而是真没那个必要。
二楼既然是导致一切的源头,如今祸根都被我掐了,一楼和三楼自然就太平安稳了。
正好眼瞅着要跨年了,天道大运会除旧迎新。
那只要进到一月份,整栋楼的阴气都会随风消散。
甚至都不用特意去提醒谁恶灵被送走了,气场好不好,走进楼里的人都会有直观感受。
举个最简单的例子,你进到商场和你进到火葬场绝对是俩体验。
“金姨,后面您只需提醒事主买点粗盐回来,在墙角撒撒做个净宅,晾个七天,随后他该装修就可以装修了,回头从一楼到三楼,他家的房子都不会再有邪门事儿……”
这方面我敢打包票。
毕竟被困住的只是我一个身份。
说不好听的她比赝品都赝品,让她去闹她都没那造化!
估摸气场现在都傻眼了,以为到手了一个大活人,没成想只是个仿生品!
哎~没招,谁叫我是败家子呢,咱身份也能败,栽我手里了算是这气场倒霉!
金姨前后听我说完算是彻底放心,转而又让我多留两个小时。
说是事主那边挺激动,要过来看看房子,再见见我,当面感激。
这不是抠嗓子眼儿吗?
我一听都想骑上火箭跑。
“金姨,我走完阴后身体很虚弱,得赶紧回家休息,事主我就不见了。”
倒也不算扒瞎,咋说我都咽气了几分钟,哪怕缓过来了,脑仁还滋滋疼。
当下我一走路骨关节都有卡顿感,磨合不畅似的,骨缝咔吧咔吧的直响。
怎么着都得回去修整一晚,我自己再喝酒败一败,估计这状态才能调整回来。
金姨也能从我的脸色看出来异常,没再多留,送我下楼的时候多少觉得有些惋惜。
毕竟她也有盼女成凤的心,认为这种机会很难得,“小萤儿啊,姨以前只是觉得你有耐心,会跟亡灵唠嗑,这回姨算是真正看清你实力了,那前面多少阴阳先生都说搞定不了的事儿,你进去没到仨小时就给解决了,这多大的能耐啊,我想让客户认识认识你,甭管咱长什么样,本事都是实打实的,咱不用再以助理的身份出去看事儿了,名声这一块你绝对够格打响了!”
走到乾安的车子旁,金姨看着我继续,“你别看姨不会打邪,但姨常年和阴阳先生打交道,知道你们这行有多不容易,更不要说你这擦屁股活儿是最难干的,你这说走就走了,客户那边没见到你,他备不住都得觉得你这事儿解决的很简单,回头再合计自己那七八万花的不值当,咱做人得会邀功,这都是人情世故,小萤儿,你太实惠了容易吃亏啊。”
“金姨,您就别给她上课了,万应应踏道追求的就是事了甩袖去,深藏身与名。”
乾安拉开车门,“再说三爷都嘱咐过,万应应在二十三岁之前都不能扬名,害怕她骄傲。”
“这就应该骄傲!”
金姨来劲儿了,“干了这么大的活儿,凭啥不骄傲!”
“别那么骄傲!”
乾安差点要唱出来,“整晚胡思乱想的夜色多不好,她容易睡不着!弄不好再想要逃!”
“……”
金姨一愣。
真被他拿话顶住了!
我扶着副驾驶的车门都要笑了,“金姨,乾安说的没错,我年纪还小呢,扬名什么的都在后头了,今晚这事儿您也别想的那么大,打邪么,很多时候都是看运气,就像您说的,咱俩合财嘛。”
金姨只得作罢,反复叮嘱我回家后好好休息。
她还不能走,准备在车里坐会儿等事主过来验房。
虽然恶灵被送走了,让她自己在那屋里待着她也害怕。
我简单和金姨又聊了几句道别。
待坐进副驾驶,心终于能放到肚子里了。
乾安随即启动车子离开,单手扶着方向盘,递过来一支木簪,“喏,我给你捡回来的,收好了。”
我惊喜的接过那根弹碎玻璃的木簪,“哎呀,我差点把它忘了,谢谢哥……哎!”
眼前忽然被大灯一晃。
乾安紧急踩下刹车,“嘿!干嘛呢!”
我身体被安全带勒的亦是一紧!
坐正才发现对面有辆车迎头开了过来。
正好堵在小区入口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