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皓急了,“万应应绝对没有网上说的那么不堪!”
“李强!我给你脸了是不是?!”
大姐也在一旁怒斥,“别忘了这是我亲小妹,我骂行,你磕碜她就等于磕碜我!”
“是是是,我错,我不能说我小姨子不是,这老三小时候多懂事啊,就是来京中才学坏的!”
李强讪笑,“皓子都说过,老三就是被物质给洗脑了,否则她变化不能这么大,要说起来,老三和皓子可是咱凤清村的金童玉女,老三对我们老李家更是有恩,要是没有她,我弟弟李胜不能顺利出生,所以我们全家都很感谢她,我李强更是得知恩图报,今晚要是能促成她和皓子,对我来说也是功德一件,以后咱们更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!”
大姐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,对着江皓催促,“快上楼啊!别告我你关键时刻不行了!”
江皓闷闷的没说话,抱着我朝着一旁的铁架楼梯走去。
我脑袋悬空着一晃一晃,耳畔不光能听到江皓踩着楼梯的吱嘎声响,还有李强的说话声。
“来来,你还没说老三是怎么伤的呢,她那手好像是骨折了,被谁打了?”
“我哪知道,网上骂她的人那么多,天晓得她背后让谁给收拾了,反正都是她穷作活该。”
大姐语气不善,“李强,咱有一说一,今晚这事儿你可得给我兜住了,千万别让我瞧不起你。”
“你看你这话说的,这些人不都是我花钱雇的吗,我知道,你为了能让老三回头是岸,操了不少心,现在这老三变化属实大,谁知道她醒来后能不能咬你一口,能帮你扛的事儿我都会扛……”
李强嬉皮笑脸道,“你家老三真要是报|警了,罪名我一个人全揽了。”
大姐哼了声,“油腔滑调的,真把你关进去吃牢饭你能不怕?”
“那有什么怕的,你家老三小时候可没少在我家吃过饭,我爸妈多照顾她啊。”
李强应道,“就算是看我爸妈的面子,老三都不能拿我怎么着,再者说咱们都是老熟人,我当哥的邀请妹妹出来玩儿,给妹妹做回红娘,这犯了哪条律法?”
“不过有一点,这回你不能再晃我……”
李强貌似抱住大姐腻咕上了,“老三和皓子的事情要是落地了,你也得跟我回去领证,咱俩把婚礼办了,我眼瞅着奔四十的人了,再被你晾下去真要受不住了。”
“你有什么受不住的?昨晚我没满足你吗?”
大姐笑了声,“行啦,你先松开我,我酒瘾犯了,想喝点……”
李强附和道,“是,得喝!今晚是大喜事,我陪你喝,庆祝我家皓子和你家老三喜结连理!”
“……”
我听的是无语至极!
这嗑唠的都不知道背点人吗!
那么多观众他俩居然能做到视若无睹!
算了,我的脸早都丢尽了,到这步也无所谓了!
心里不知道是为李强可悲,还是为我自己可悲,他明显是被我大姐当枪使了!
而且这亏他还不是头一回吃,跟大姐当年为了稳住他拉着他去小庙拜天地没啥本质区别!
倒是对得起他的经典台词——长林叔,这就是爱情!
果然是真爱啊,只要大姐给他个三瓜俩枣,他颠颠的就上套了!
光听他和大姐说的话我都能明白,李强不太清楚我在京中的实际情况。
他或许是看了新闻认为我变坏了,觉得大姐只是想通过一种比较极端的手段让我走向正轨。
括弧,这个正轨指的就是帮我安排个不嫌弃我的老实人嫁了。
但大姐很清楚自己是兵行险招。
她做这些的根本目的是要切断我走近权贵的路。
掰扯起来这可能也是我给自己挖的坑,是我跟大姐说我混的比她早,后台比她硬。
大姐哪里能让我压一头?
在她看来,我就是她进入上流圈的拦路虎。
她只有把我撅折了,撅废了,才能安心的去开拓属于她的疆土。
所以她在慈阴抽去我修为后,还得把我现实里能给她造成的隐患清扫了,让我彻底沦为弃子。
与此同时,她也知道自己这招太狠太绝。
我真跟江皓发生了关系,事后就算我失忆了愿意放过她,我家里人都不能翻篇。
因此大姐得找个冤大头挡箭牌,替她规避这份未知风险,以免她深陷囹圄。
江皓的心事重重大抵也是想到了法律层面。
可……
我闹不清他为什么还会明知山有虎,还偏向虎山行。
难不成他真觉得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?
陈旧的铁楼梯发出粗糙难听的吱嘎声响。
江皓每一步都走的沉重缓慢,莫名给我一种他抱着骨灰盒下葬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