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也不会提到黑骑令。
他虽为黑骑之首。
可黑骑令,还从未现过世。
但他心里也清楚,如果黑骑令现世,肯定是她有莫大的危机。
楚泠玥垂下眼皮,眼眸中透露出几分迟疑。
她不敢确定,江燕行能不能信。
就在这时,雪团儿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,奔到她身边,一个跳跃就到了她膝上。
婆母~~婆母~~~
楚泠玥摸了摸她的头,任她在她手心蹭了蹭。
雪团儿一脸满足,然后好奇地偷偷去看江燕行,内心却在尖叫:啊~~是江国公~我这世竟然亲眼看见咱们大乾朝的战神江国公了~~可惜了,几年后江国公就会因为私会匈奴王之事被陛下猜忌,最后又不知道为何在乘胜追击匈奴之时违抗皇命突然停下……落了个叛国的罪名~~
楚泠玥抚着雪团儿的手一僵。
他私会匈奴王?
楚泠玥蓦地抬头看向江燕行:“你刚才说,匈奴王用这钗子引你单独赴约?”
“是。”
“如果没有接到我的信,你是不是就去了?”
问这话时,楚泠玥的声音里都带了几丝自己不曾察觉的急切。
江燕行皱眉:“没有如果。”
楚泠玥又好气又好笑,性子上来了,执拗地问道:“如果是这样呢?”
江燕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,似乎极不喜楚泠玥这样问。
但楚泠玥毫不退缩,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眼瞪他。
最后,江燕行幽幽地叹息一声,答:“我未想过。”
“那你现在想。”
这一刻的楚泠玥,让江燕行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年少时。
她也是这样娇蛮地与他说话,只要是得不到她满意的回答,她必不会罢休。
如果不是那年……一切会不会不同……
江燕行垂下眼皮,抛却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,沉默了几息,才答:“是,我会去。”
楚泠玥将背靠在了椅背上,微微有些失神。
但不过片刻,她眼神就恢复了清明。
她看向他,正要说话,执春直接抱着妆匣子过来了。
“公主,簪子还在。”
楚泠玥接过匣子,拿起那支兰花簪子,对比手上这支。
倒也是有几分像的。
但细看,就不像了。
“你是看出来,这是假的吧?”
江燕行轻轻地嗯了一声。
他自己亲手做的簪子,哪怕过去这么多年,怎么可能不知真假呢?
可他还是不放心,他想亲眼见她安好。
楚泠玥将两支簪子都收了起来。
她看向江燕行:“江燕行,你记住了,本宫不会把这簪子给任何人。
本宫更不可能出这京城。
你有点脑子好不好?”
她这话,是向现在的江燕行说的,也是向前世的江燕行说的。
江燕行蹙了蹙眉。
他并没有相信这簪子是真的啊。
阿玥为何会这样说?
不过他还是垂下头,低声应下:“是,属下记住了。”
“明日,本宫陪你进宫给陛下请罪。”
江燕行抬头,皱眉:“我悄悄的来悄悄的去,陛下想来知晓也不会怪……”
他并不太想见陛下。
当年,陛下知道了他的那些心思,背地里还狠揍过一顿。
后来,楚泠玥大婚后,又揍了他一顿。
江燕行觉得自己很冤,但这冤没地儿伸。
他竟然是这样的想法!
楚泠玥狠狠瞪他一眼:“江燕行!
你当陛下是傻子吗?”
“你真当你现在进京,陛下的人会毫无所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