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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申城要她失望了。

“此话当真?”被路氏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,导致申城并没有看到闻月华难看的脸色。

他心情大悦,脸色都明媚了起来。难得见路氏这么为丈夫着想,申城本想牵住路氏的手叹对方一声温柔贤惠,想着与之温柔小意一番,但月儿还在这里,便只能止住了脚步。

平妻只是权宜之法,先将月儿的户籍完全处理了,待路氏一死,他就扶月儿上位。

到时候月儿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了。

“当然。”路氏仿佛没看到申城猴急的样子,他依旧笑得体贴,“不过也得先问问妹妹的意思。”

话音刚落,夫夫二人竟同时扭头看向了闻月华的方向,皆是目光烁烁,恨不得闻月华当场同意的样子。

而早在申城一脸喜色时,闻月华心中咯噔一下,便明白了申城对路氏的提议心动了。

见他们二人交谈着她的命运,仿佛主子一般,心中有些悲凉怨恨的闻月华也只能朝着路氏柔柔一笑,“妾身全听夫人的。”

“好。”路氏满意点头,脸上笑意不断,似乎很是中意闻月华。

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路任娶妻,而不是在为他的相公申城娶平妻,“即然如此,那我现在就回去为妹妹准备一栋风水极好的院子,定会让妹妹住的舒服。”

对闻月华说完后,他又扭头看向申城,“老爷,明日休沐,您要来亲自接妹妹吗?”

“当然。”申城点头,路氏想开了让他无比欣慰,但月儿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。

如今竟然被这样入了府,心中定然受了委屈,他得好好安抚一下对方。

“说起来,我今日来这里只是想对一下账本,结果没想到竟在此处遇上了闻小姐。”话锋一转,路氏又看向了这间胭脂铺。

申城眼皮疯跳,忙扯着嘴角道,“路氏,你怎么突然想对账本了。”

“身子还没好全,若是加重病情怎么办?”

申城不给路氏开口的机会,咄咄逼人起来。

“快些带夫人回府里去,若是夫人出了什么问题,唯你们是问!”

路任今日出来只带了三四个丫鬟,都是对原主忠心耿耿的。

她们并不听申城的话,反而都躲在路任身后。

“老爷,事情有些难以启齿。”路氏似乎是感到很丢脸,他压低声音道,“是府中府帑出了问题,没想到我的嫁妆竟然还被算进了府帑中,所以我只能亲自来看看了。”

此刻在场的虽然都是申府内的人,可这话分明是把申府主子的脸往地上踩。

因此,身为申府大主子的申城自然脸色一黑,对路氏产生了点的愧疚之情又冲淡了不少。

“这间铺子是我拿走了,不是府帑出了问题。”

“啊……竟是老爷吗?可这是将军府……”路氏并没有说完,但意犹未尽。

是个人都能听出这是男人不要脸,竟然偷拿了妻子嫁妆,还恬不知耻。

周围的下人们连忙低头,将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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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,路任拿着卖那铺子得来的银票回到了申府。

虽然这银票也本是路任的,但将一个亏空严重的铺子送到申城手中,路任还瘦很满意的。

他已经将货源全都停了,且把府内的开支也都断了,他会让申城把吃进去的都慢慢吐出来。

“宝莲,将这封信送到平信侯府。”

平信侯爷可是有着实权的,比飞燕侯申城这种水货要厉害得多。

原主与平信侯是多年好友,只可惜后面要避嫌便没有过多的联系了。

在后来原主被害死后,平信侯本想调查原因,只可惜当时朝堂风云变换,平信侯被污蔑意图谋反,结果竟真的从府内搜出东西,之后便是流放三千里。

路任想帮对方但是找不到见面机会,但如今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。

平信侯的夫人也是个哥儿,且与原主的关系也不错,所以路任打算向平信侯借借他的夫人。

“是。”

宝莲接过信件很快退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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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阳光明媚,就连风的温柔都刚刚好。这一整天的时间,闻月华都很开心。

等到快要到下午时,她坐在梳妆台前叫丫鬟和嬷嬷为自己仔细装扮。

平妻可穿与正妻一般的大正红色,闻月华早为自己准备很久了,便拿出了自己绣好的嫁衣。

接受了周围人恭维后,穿上嫁衣,开始梳头净面化妆,瞧着镜中不再年轻的自己,闻月华下意识用手抚了抚眼角的细纹。

她比路氏和申城都要大些,平日里养尊处优保养自己,才让自己看起来与申城差不了多少。

可如今看着镜子,到底是即将青春逝去。

叹了口气,闻月华抿了抿口脂,让气色变得好些。

今日是她大婚的日子,虽然没有想象中的东西,但到底能入府,也总算是可以去见她的鸿哥儿了。

可怜她的鸿哥儿四岁就被抱走,一直被养在别人的手下,只能叫爹爹而不能叫亲娘!

却不想整装待发后,申府的一名小厮突然跑了过来说府内有贵客,需要等等。

闻月华站在院子里,红唇紧抿,秀眉紧皱,很是不情愿地回了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