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徐砚青咬了咬牙,没有说出口,狠狠瞪向姜渔。
然而他却发现,姜渔看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心虚或者退缩,那眼神不带一丝感情。
“我还怎么?我还欺骗了祖母我没有去福田庄子是吗?不劳三公子费心,我刚才已经和祖母讲清楚了。”
“什么?你......”
徐砚青瞪大了双眼。
“你什么你!”
老夫人穆氏拾起旁边桌案上的茶盖,扬手掷到了徐砚青的身上。
“你自已夫人的养母病重,你丝毫不知,也不陪着回去探看也就罢了,还在这里摆弄是非!
孰是孰非我清楚地很!
你先给我交代清楚,你前些日子在大街上和东宫的车架并肩而行,是干什么呢!”
“我......”
本来被那茶盏盖子打了的徐砚青正捂着胳膊准备叫冤呢,被祖母的话一堵,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。
他心虚地看了一眼姜渔。
没想到姜渔低垂着眼睛,根本不在意自已似的。
想到他刚才还揪着姜渔没去福田庄子的事情不放,结果到头来,姜渔是回辽州看自已病重的养母,而自已却是那个切切实实和姜姝......
徐砚青心虚的表情也被穆氏看在眼里,见他这个样子,就知道康嬷嬷打听回来的消息不虚。
穆氏一下子就怒上心头,气不打一处来了。
“你个不知悔改的败家玩意儿,你迟早要害死全家!
滚!
给我滚回你的若甫园去!”
“康嬷嬷!
给我关他禁闭!
关半个月不许出来!”
徐砚青抱头鼠窜,还好冬禧反应快,才带着他躲开了老夫人掷过来的各种东西。
......
天色微暮,赶了好多天路累得要散架的姜渔才回到了若甫园。
她住在侧院,虽说不和徐砚青在一起,但还是要经过若甫园的大门的。
此刻刚一进门,就看到徐砚青等在去侧院的分岔路口上。
姜渔脚步微微一顿,只轻轻瞟了他一眼,抬脚绕过徐砚青的位置,朝前走去。
“喂!”
徐砚青终于开口。
他早早就在这里等姜渔了,可他今天刚才在伽蓝院,在姜渔面前丢了面子,并不想放下身段主动和姜渔打招呼。
所以就这么等在分岔路口上,等着姜渔和自已先说话。
按理说,她应该给自已行礼的,可是,可是她竟然就这么目不斜视地从自已面前走过去了!
姜渔终于停下了脚步,神色淡淡地看向他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!
......”
徐砚青看她对自已轻慢,又想发脾气,但是话说到一半,想起自已找姜渔的目的,忍下火气道:
“你我夫妻这么久,你竟然瞒了我这么多事情,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”
姜渔本就累了,从进府开始,徐砚青就对自已纠缠不休,此刻天都黑了,还要来痴缠。
她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了。
“没有要说的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