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颂又一次冷笑起来,“和侯府再无瓜葛了,也和我再无瓜葛了是吗?”
姜渔一滞。
按道理说是这样的。
于是她说话的底气一下子就弱了下来,“到时候自然是,自然是......”
“自然是桥归桥,路归路,对吗?!”
徐颂提高声调,冷冷接上姜渔的话。
姜渔猛然抬头看向面前男人。
他一双眸子掩在阴影之下,看不清神色,但是下颌却绷的紧紧的,整个人似乎盛满了怒气,让人看了莫名心底发寒。
他到底在生什么气?!
自已今日特意做了甜羹,好言好语来给他道谢,可是他竟然如此咄咄逼人!
姜渔也被他屡次讥讽弄得来了气性。
“侯爷这话说的,以我们二人的关系,以后不是桥归桥,路归路,难道还有别的可能吗?”
他是高高在上的建安侯,自已就算和徐砚青和离了,不过是个小门户的二嫁妇,难道还能匹配他建安侯不成?
两人从始至终不过是露水姻缘,他到底还要自已做什么表示?
“好好好!
!”
徐颂气得手指都在发抖,“你个捂不热的小没良心!
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!”
他让自已滚???
姜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,最后一甩袖子,毅然决然离开了屋子。
姜渔将门外的帘子打的噼啪作响,一把推开准备进门的小六,快速穿过院子。
一路快速朝着自已所住的院子而去。
辽州夏夜的风干爽中带着凉意,将姜渔的眼睛吹得干干涩涩的,她忍不住眼眶一酸,泪珠便顺着眼角滑了下来。
在院子门口拾捡草药的盼儿看了姜渔这个样子,连忙上去扶住她。
“怎么了?怎么了?不是说去找侯爷......怎么就哭了?”
姜渔被人一问,心里委屈上涌,哭得更凶了。
“怎么了?你且说说呀,是,是侯爷凶你了?”
盼儿陪着姜渔坐下来,拿帕子递给她,自已绞着手指纠结,“不该啊,侯爷那么喜欢你.....”
“他把我轰出来了!”
姜渔带着哭腔,哽咽着擦着眼泪。
“轰出来了?”
盼儿简直不敢相信。
“可是,可是你不是去给他道谢的吗?”
“对啊,我是给他道谢,可是他根本不听我说什么,只是打断我对我一阵冷言冷语......”
这就奇怪了,徐颂对姜渔的维护和关心,是任何一个同行人都看在眼里的,怎么可能突然对这样呢?
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?”
盼儿疑惑道,“不然,不然我再去帮你打听打听,我去问问玄副统领或者小六,看侯爷是不是因为什么事误会了?”
姜渔抹了一把眼泪,“谁在意他是不是误会了?反正我回京之后就离开侯府,再也不和他有什么瓜葛!”
话虽是这么说的,但是眼角的泪滴还是点点滑落,看得盼儿扑哧一笑。
“不在意还哭成了一只花猫?渔儿,你和我实话说,你是不是也......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