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--”
徐颂继续道,“就是当时太子一党已经知道朝局不稳,已无力阻挡慕容兴兵变,所以为自已留一条血脉吧!”
徐颂话音落地,两人之间便陷入久久的对视,侍卫们都远远退在十步开外,院子里落针可闻。
良久,廖振东扯了唇角轻笑出声。
“建安侯果然名不虚传,的确,姜渔的确是先太子之女。”
果然。
徐颂一颗心上像是被人压了石头,沉沉落了下来。
只听廖振东嗤笑出声,“怎么?你要告诉你的狗皇帝,让他扫清前朝余孽吗?”
徐颂狭长的眼睛上挑,冷冷看向他。
“你的嘴如果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捐了。”
接着长舒一口气,继续道,“我要和你说的是,我知道你对先太子忠心耿耿,所以会竭尽全力照顾姜渔。
但还是请你控制一点,人前还是要和她保持距离。
别等你这个前朝余孽倒台的时候连累她。”
“你!
!
!”
廖振东抬手指向徐颂,可徐颂已经抬脚离开,气得他在后面大叫:
“徐颂你个小人!
你爷爷我一定比你活的更长!
还有!
我一定不会同意姜渔和你在一起的!”
可不等他喊完,徐颂已经消失在了月亮门之后。
......
熙田庄子。
冯嬷嬷和王管事两口子放走了扑棱棱的鸽子,在灯烛下展开了庄氏的飞鸽传书。
两人费力地读清楚了,才对视一眼点了点头。
“这小贱蹄子,还有点本事,竟然能让辽王殿下帮她救哑娘。”
冯嬷嬷一边说一边将那小纸条放在灯烛上点燃了。
他们夫妻两个上月起就来辽州了,一番折腾,好不容易逮住了哑娘,正准备将人押去京城。
没想到一伙黑衣人纵马而来,不分三七二十一就从他们手中抢走了哑娘!
对方一队人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全都黑巾覆面武艺高超,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根本不知道对方何许人也。
所以在这里停留了一个月,也没有找到一丝哑娘的踪迹。
这可如何回去和夫人交差?
冯嬷嬷和王管事两人一筹莫展,眼看寻人无望,任务失败,正准备灰溜溜回京接受惩罚的时候,庞家忽然派人来了,说姜渔回来了!
他们这才借着庞家这条线,知道了姜渔和哑娘的所在。
要是没消息也就罢了,如今有了消息,二人更是不肯离开,给庄氏去了信,准备将功折罪。
如今得了准信,心里更拿定了主意。
趁着夜色,让下人叫来了那庞昆。
院门吱呀一声响,庞昆一脑门子官司,脸色黑沉地进了门。
“庞家兄弟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别提了!”
庞昆摆摆手。
他领着县太爷得罪了辽王殿下,气得县太爷将他庞家的地提高了一半的税赋!
可现在是灾年,有地的人家本就勉强糊口,去哪里寻多余的钱粮去缴多的税赋呢?
庞家人焦头烂额,只得四处借钱应付。
那原本说好的王寡妇,得知庞家如今的情况,自然是不愿意来填这个无底洞。
婚事告吹,庞昆现在简直黑气罩顶。
可这些话没必要和姜家的人说,他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:
“冯嬷嬷有什么需要我效力的?”
冯嬷嬷笑嘻嘻的,“效力?可不是效力。
就是想问问庞兄弟,想不想要回媳妇,让姜渔倒霉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