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这个盼儿不过是个普通农妇,为了她暴露了身份不值得,眼下将人交出去,转头他们还是有很多办法将人弄出来的。
一直沉默着的徐颂轻轻哂笑一声,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,紧紧盯住了庞昆。
“今日的痛好好记得,你这辈子得一次机会得我亲自动手,也算是荣幸了。”
这话是什么意思?还要动手?
庞昆刚才摔得那一下下半张脸还痛的要命,此刻见徐颂还敢叫嚣,吓得当即缩到县令身后。
“你你你!
你敢当着官老爷的面动手?!”
那王县令也皱紧了眉头,不悦地翘起了胡子,“执迷不悟!
给我上!”
说完衙役们便层层围了过来。
徐颂许久不上战场,这几日遇到的又都是些三招都过不了的杂碎,手痒难捱,此刻被庞昆如此叫嚣,心中摧毁欲根本无法抑制。
不过是几个小官杂碎,便是都交给他一个人都不够热身的,还在这里听了他们这半天的废话。
他轻轻摆了摆手,示意玄同和小六靠后。
身后的刀都不必出鞘,他眼眸一沉,视线便对准了第一个冲上来的人!
“慢着!
谁敢放肆!”
正在这时,山上传来一声大喝。
众人抬头,正好看到山北宅子处,穿着统一的护卫齐齐跑了过来,一队人马分成两队,让出中间的路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快步朝这边走来。
王县令心中一震,带领着衙役们齐齐下拜,“参见辽王殿下!”
只见廖振东一脸严肃,紫衣蟒带阔步而来,瞟了一眼徐颂,点点头,最后视线落在那王县令头上。
他毫无预兆忽地抬腿,一脚踹在了王县令的肩膀上。
“有眼无珠的老匹夫!
谁你也敢动!”
王县令猝不及防被辽王踹倒在地,朝着坡下滚了三圈,爬起来的时候官服都脏了。
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,但还是赶快捡起官帽扶正,哆哆嗦嗦跪在了远了一点的地方。
“殿,殿下,何出此言......
下官只是依大盛律法执行公务!
这,这庞家状告贼人抢走了他的媳妇孩子,证据确凿!
下官,下官不知道哪里办的不对,还请辽王殿下明白示下!”
廖振东奉圣命回辽州,回来之后为了方便,刚在这平江县的城北买了这座宅邸。
平江县哪里来过这样大的官?
这位以前做辽山王的时候就将整个辽州震慑地屁都不敢放一个,现在做了辽王来了平江县,整个平江县的官员都生怕他那个狗脾气上来找他们麻烦,能躲多远就躲多远。
王县令本以为在这半山腰处拦住这伙贼人不会有事,没想到还是惊扰了这位爷。
同时......他将视线投向负手立在一旁,连礼都不给辽王殿下行一个的徐颂......
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?
“放你的狗屁!
瞎了眼还在这里叫嚣,赶快滚回你的县衙里孵蛋去!
去去去!
别来烦我!”
廖振东本来就是个脾气大的,这王县令没眼力见还要来辩驳,气得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辽王的护卫蜂拥而上,对王县令和诸多衙役们抽出刀来。
“我们马上走,马上走!
殿下别生气!”
王县令缩了脖子后退两步,回头只看到辽王殿下伸出手来向自已宅子做个了请的手势,郑重对那贼子道:
“涧芳,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