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昆头一个就出师不利,剩下的二十几个人更是如草包一般,一招半式还没使出来呢,就被徐颂三个撂倒在地。
不过片刻功夫,一群人就咿咿呀呀倒在地上惨叫起来了。
“没意思。”
玄同拍了拍袖子,“还不如卫鸣一个手指头。”
显然是没有打尽兴,并且对昨日卫鸣没有和自已对局感到遗憾。
“好啦。”
徐颂笑劝道,“改日你再把他拉出来打一顿不就好了。”
“那还差不多。”
三个人说说笑笑,竟然要走,躺在地上刚缓过劲来的庞昆哪里肯让?
他用力抹掉嘴角泥巴,恨声朝着山坡下的树林里叫道:
“求官爷做主!”
话音刚落,树丛之中便传来悉索声,有穿着蓝色官服的男子带着一众衙役拨开草枝走了出来。
有人扬声呵斥:“我看看是哪里的刁民,敢视大盛王法于不顾,强抢民妇还殴人丈夫的?!”
呼啦啦一群衙役便围了上来。
“就是他们!
就是他们!”
庞昆爬了起来,扶着肩膀来到县令面前。
“王县令,您可要给小民做主啊!
就是这群贼人,强抢了我媳妇和孩子!
让我们夫妻父女分别!
!
还差点打死我们!
光天化日之下,还有没有王法啦!
王县令,拿下他们!”
盼儿在见到那王县令的时候就一阵紧张,紧紧抓住了姜渔的手腕,低头告诉姜渔,那王县令是她大嫂丽娘的远亲。
本来是庞家要卖盼儿母女,徐颂姜渔拯救人于水火,可是被庞家闹到官府,却说他们是强盗。
“哼!
无知贼人!”
那王县令八字胡一撇,“我劝你早早将人妻女放还,束手就擒跟我们去县衙!
也少受些皮肉之苦!”
徐颂几人刚才的本事他也看到了,虽然庞昆挑拨,可他万般无奈不想和他们动手。
只是他碍于一直受着王家的恩惠,此刻又不得不来给庞昆出这个头。
想来不过是几个贼匪,庞家占着礼法,也不落下风。
不过是一趟简单的公差而已。
玄同看了看徐颂,却有些犯了难。
徐颂这趟出京,领的是去东郡探查镇压新兴起的朝明教会的事情,人应该在东郡才是。
若是因为这一点小事,在辽州亮明了身份,那事情闹大了,不大不小要被安个抗旨不遵的罪名。
可若是不亮明身份,难道要和官府硬碰硬,真的打起来吗?
也怪他们昨日太过冲动,着急找哑娘,想着回头再解决庞家的事情,反而被庞家抢先。
“还呆站着干什么?!
人我都看到了!
还不赶快交出来?!”
庞昆指着草丛中的盼儿,向前一步,“你们现在向我叩头谢罪,跟咱们县老爷回去还能少受一顿鞭子,要不然......哼哼。”
庞昆看向四周衙役,胆气顿时壮了起来。
“不然定要你吃足板子!
再不敢惹你爷爷!”
玄同和小六为难地看向徐颂,都在等徐颂的意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