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从昨天见了盼儿开始,这根弦就一直在脑海中紧紧绷着。
就是哑娘有危险!
她需要马上去救哑娘!
刚才被徐颂吓到,一时间忘了,这会儿被玄同提醒,马上想起来!
“去辽州?”
徐颂挑了挑眉,“就你这样?”
姜渔低头看了看自已,徐颂的斗篷下,是被撕扯的衣不蔽体的脏污裙摆,发髻上的金钗珠饰都被那该死的人贩子扯走了,浑身上下没有一文钱......
姜渔:......
她好像确实没办法自已一个人去辽州。
可是哑娘......
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天,姜渔实在不敢想象,再耽误下去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她的神色一下子就焦急起来。
“主子,那咱们......?”
玄同撩开车帘一角,看向车厢内,向徐颂寻求意见。
徐颂沉沉看了姜渔一眼,神色平静地转向玄同:
“让梁丛举回城处理善后,咱们直接调转车头。
去辽州。”
掷地有声的三个字,让姜渔一下子就抬起头来,看向徐颂。
她的眸子似乎一瞬间被点燃了一样,满是感激的光芒。
车帘放下,马车调转方向行驶起来。
徐颂重新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,点了点他身旁的位置。
姜渔咬了咬唇,犹豫了不过一瞬,就顺从地坐了过去。
没人看得见的角度,徐颂得逞似的勾了勾唇角。
就在他准备伸手将人揽过来,用自已的体温温暖姜渔已经快被冻僵的身体时,他感觉到身边人身子一软,朝自已靠了过来。
徐颂顿时紧张起来!
!
她,她肯了??!
所以她刚才叫自已“郎君”
,就是想通了?
电光火石之间,徐颂快将两个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。
可是下一刻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,姜渔的身子有些过分软了,不仅没有在他肩头靠住,还渐渐滑了下来......
“姜渔?”
“姜渔!
!
!”
她晕倒了!
!
......
一日一夜的劳累惊吓,再加上淋了一场暴雨。
饶是再结实的身体也扛不住。
姜渔这场病来势汹汹,昏昏睡睡了两日,才重新有了一点点对外界的感知。
“唔......”
她嘤咛出声,只感觉自已像是身处一片柔软的云朵里一样,浑身上下都松松散散的。
温暖、舒适、无力、湿润......
湿润......?
她动了动唇舌,只感觉有什么又湿又软的东西探进自已口腔,抵了些又酸又苦的汁水进来。
“嗯......咳咳咳......”
姜渔恢复了感知,第一时间就是起身咳嗽。
脑袋刚一抬起,就和人撞到了一起!
“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