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氏噌地起身,穿了鞋子犹豫片刻,想了个折中的办法。
......
徐砚青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,今日刚下值,就听到母亲和自已说了这样一个惊天大消息,惊掉了手里的茶盏盖子!
“什么?!
!
!”
徐砚青双眸圆睁,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已的母亲。
“你是说姜渔去救了你,可是你却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群匪徒手中?!
!”
华氏坐在椅子上局促地搓着双手,“我,我也不是故意的,当时那些人放了我却不放姜渔,我也是没有办法......”
“糊涂!
!
!”
徐砚青将手里的茶杯狠狠顿在桌子上,茶水被溢了一桌案。
“母亲你可真是太糊涂了!
做人竟是不仁不义到这种地步!
还有......
你之前借贷放贷,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跟儿子说,反而联合外人去坑姜渔?!”
徐砚青本来就愧对姜渔,连姜渔要和他和离他都不能理直气壮地拒绝,结果自已母亲现在又搞出这么一出,他气都要气死了。
他撑着轮椅,招呼冬禧就要推着他出门。
华氏吓得跟在后面,“儿子,儿子你要去哪儿?千万不能告诉侯爷啊!”
徐砚青的轮椅被冬禧推得飞快,一路朝院外走去。
冬禧在身后问,“主子,咱们现在是去找侯爷吗?”
徐砚青却抿唇摇了摇头。
“啊?”
冬禧惊讶出声,“难道您真的要听三夫人的话?”
谁不知道三夫人是个蠢的?
这种性命危急的紧要关头,整个侯府有谁比侯爷更有本事尽快救人?
可是徐砚青坚定摇了摇头,却吩咐冬禧:
“带齐我们所有的人,用最快的马车,我们现在就去昌乐坊!
我要亲自去救人!”
他自已的夫人,他要自已去救!
徐砚青心底里隐隐含着一个期望,他希望自已危急关头救姜渔于水火,患难见真情,或许姜渔就能不计前嫌,觉得自已也是可以托付之人,继而,继而......
愿意考虑不与自已和离了呢?
虽然今天早晨自已签了那放妻书,但是......那放妻书尚且放在自已书房,只要姜渔点头,他随时可以将它撕了!
这一点小小的心思他不愿意说出来,他只是抿紧了嘴,让手下的人加快速度,尽全力朝着昌乐坊的方向赶。
他一定要做那个第一个救下姜渔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