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水不烫。
但是满杯的茶水,从徐砚青的头顶直直流淌下去,就这么浇了他一头一脸。
“你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!
是吃了熊心豹子胆!
敢趟东宫这摊浑水!
敢给当朝太子殿下戴绿帽子!
!
!
为了个女人,你是要害死全家不成?!”
徐砚青紧紧闭着眼,感受到那茶水和茶叶流进自已的脖子里,浸湿里衣。
他紧紧握着的拳头逐渐颤抖起来。
忍了又忍,最终忍不住带着哭腔咆哮:
“我不帮姝儿她会死!
我不帮她太子就要将她送去军营里去!
小叔!
~你根本不懂!
你根本不懂我的难处!
!
你根本不懂爱一个人的感觉,你不懂你根本无法看着她去送死!
!”
“她送死是她自已作死!
可是徐家何辜?你的夫人姜渔何辜?!
你为了一个姜姝,要让所有人都给她陪葬吗?!”
徐砚青被徐颂一句话堵住了哭腔,他颤抖着嘴唇,最后悲愤地将脸撇向一边。
“随便小叔怎么惩罚我,我不后悔我做过的事情!”
“好!
好!
好!”
徐颂被气得人都要笑了。
“即刻起将三公子关回若甫园!
明日我便想办法将你调到边陲之地去!
着人写和离书,你现在就和姜渔和离!”
“我不!
!
!”
徐砚青大声咆哮。
“你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!”
徐砚青用力挣扎开准备来推他轮椅的侍卫的手。
“你凭什么把我调去边陲?凭什么要我和姜渔和离?!
小叔你凭什么掌控我的人生?!”
“就凭我是你小叔!
就凭我是这侯府的当家人!”
说着徐砚青就被人带了出去。
......
姜渔回到侯府的时候,就已经感觉到了整个侯府诡异的气氛。
若甫园更是,门口甚至站了徐颂濯雪斋的侍卫,搞得姜渔一阵恍惚,还以为自已走错了地方。
“侍卫大哥,这是怎么回事?你们,你们怎么来咱们若甫园了?”
容好上前一步,向那侍卫打听。
那侍卫见是三少夫人的丫鬟,也不拿乔,拱手回答道:
“我们只是奉命来看着三公子,不许三公子踏出若甫园,并不会影响三少夫人的生活,三少夫人请自便!”
说着给姜渔打开了若甫园的大门。
姜渔挑了挑眉,在门口踌躇起来。
徐颂将徐砚青关起来了?
这是为什么?
回想起他昨日和自已讲,和离的事情交给他......
姜渔的心咯噔一下。
他不会硬来吧?
刚想到这里,身后有人一阵风似的闯了过来,经过姜渔的时候让也不让,直接用肩膀将姜渔撞了个趔趄。
人到了前面,回头站住,恶狠狠看着姜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