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明日让钱妈妈带来。”
呃......?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?
姜渔赶忙应下,“好!”
去账房提了现钱,姜渔告辞准备离开,却被徐颂叫住。
“最近......徐砚青有没有找你?”
姜渔一愣,她这些天跟着郭氏忙得团团转,都快忘记还有徐砚青这么一个人了。
果断回复,“没有。”
徐颂面容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点点,他点点头,二人在岔路口分开,各自回各自的院子。
回濯雪斋的路上,玄同疑惑问道:
“主子,三公子写给三少夫人的信都被我截下来了,您为什么还要问三少夫人啊?”
徐颂背着手徐徐走在石板路上。
“这几日信少了,我担心他用别的方法送。”
“害~”
玄同放松一笑,“信少了不是用别的方法送了,而是......您送进宫的那位起作用了。”
“哦?”
徐颂挑眉看向玄同。
玄同解释道,“那位可真是本事,一边和太子殿下你来我往,一边还吊着三公子。
听说东宫的诏书已经下来了,可三公子还蒙在鼓里呢。”
徐颂皱了皱眉。
他本意是徐砚青在宫里,所以借皇后的手把姜姝弄进宫,是希望她能吊住徐砚青。
没想到这个姜姝真是个有本事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太子勾搭在了一起,竟然能让太子将她封为侧妃。
“砚青一次又一次识不破这个女人的真面目,总有一日要摔个大跟头。”
玄同小心翼翼补充,“主子,三公子不是识不破,是不想识破啊。”
的确,两人都在宫中,多少能听得到一些风声,可徐砚青在姜姝左右逢源的时候居然又一次把持不住自已......
这么明显,这么拙劣的诡计,怎么可能识不破?
不过是徐砚青蒙住了自已的眼,挡住了自已的耳朵,不愿意相信罢了。
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要走,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业障,谁也管不了。
......
第二日一早,姜渔就让钱妈妈抱着那匣子铺面契书去了濯雪斋。
徐颂倒是说话算话,痛痛快快就将契书收了,可是却让钱妈妈带了另外的东西回来。
沉沉的一箱子,钱妈妈一个人搬不动,还让玄同帮忙搬了过来。
姜渔看着那沉甸甸的一箱子往地面上一顿,张大了双眼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玄同负手而立,“侯爷说了,既然夫人不收铺面,那这一匣子东西一定要收下,若夫人还是要退回去,侯爷就将这匣子东西和铺面契书都交给老夫人,再由老夫人给您,到时候看您怎么跟老夫人解释。”
???
“他威胁我?”
姜渔指着自已的鼻子简直不敢相信。
玄同却公事公办般的点了点头,转身离开了侧院。
他竟然还承认了?
姜渔上前打开那个匣子,箱盖还没完全打开就被晃花了眼,瞬间明白徐颂为什么要让玄同威胁自已了。
满满一箱子黄白之物,大大小小的银锭子,上面还有一叠银票,大小面额不一,看起来足足有两三千两!
姜渔砰地一下子重新将盖子合上,抬起头来,还好,除了钱妈妈在旁边看清楚了外,其余的丫鬟都离得远,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。
不然,夫君小叔一下子送来这么多银子,她真是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