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振东一脸正经大言不惭:
“你知道我信关老爷的,前日回去我做梦,关老爷说我这事做的实在是不地道,大男人之间的斗争让一个小姑娘承担苦果,不是君子所为,若我一意孤行,一定会受到反噬。
我醒来想了想,关老爷说的的确有理,所以决定痛改前非,帮姜渔脱离苦海。”
徐颂心思敏感,不给个理由实在是过不了他这一关,说不定他会以为自己又在憋什么阴谋诡计呢。
这理由是他在路上想的,虽然牵强,但总比没有好。
徐颂信吗?
他信个屁!
他简直被气笑了,无奈扯了扯唇角,放下茶杯起身。
“既然你不愿意说,我也不问了,但是千万记得你的话,尽快去给姜渔道歉!”
冷冽的目光最后落在廖振东头顶,徐颂的声音变得阴沉。
“京城至少还是我的地盘,别想着耍什么花招。”
说罢提步离开了若品斋。
......
此时已经日暮了,天边的残阳染红了晚霞,和红色的宫墙相得益彰。
姜渔在西华门前下了车,从车上取下包袱,递到了徐砚青身边的冬禧手上。
徐砚青就要进宫了,这修书的工作一做就是两三个月,让姜渔松了口气。
此时两人对面而立,相对无言。
气氛实在是尴尬,姜渔还是决定说些什么客套一下。
“夫君进宫后要保重身体。”
轮椅上的徐砚青听到这声温柔的关怀,却鼻子一酸。
两人成婚不过半个月的光景,就发生了那么多事。
自己大半时间都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,刚才还蛮横地将她从小叔院子里抢了回来。
可她依旧娴静温柔,不对自己过多埋怨。
宫门那边的太监已经在催促了,说到了关宫门的时间,徐砚青回头看了一眼,又重新将目光聚拢在姜渔身上。
或许是即将入宫两三个月,又或许是这段时间对姜渔的愧疚之情,再或许......
是那晚一瞬间的怦然心动......
徐砚青鼓起勇气向前,抓住了姜渔的手。
“夫人,等我回来。”
姜渔一怔,用力往回抽手,但徐砚青握得紧,却无论如何抽不出来。
见她挣扎,徐砚青又覆上一只手,摁住姜渔的动作。
“你别动,听我说。”
姜渔压制住浑身不自在的感觉,只得放弃了挣扎。
入手的触感温暖细腻,徐砚青心里一阵满足,看向姜渔的眼神更加认真。
“姜渔,你我成婚以来一直坎坷,我们二人连新婚夜的合卺酒都没有喝过。
你说你想去散心,那便去吧。
正好我也要入宫,等过了这两个月,回来我给你把合卺酒补上,然后我们二人好好过日子,好吗?”
接着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姜渔,等姜渔回答。
说实话,他难得这么和颜悦色,不胡乱发脾气。
但是姜渔知道,如今不过是姜姝有了新的目标,不理他罢了。
若是姜姝回头再对他哭哭啼啼,他还能记得今日的话吗?
姜渔不想答应,却不得不回答。
“夫君不是说......今后如何让妾身看你的行动吗?”
诺言做不得数,只有真实的行动才管用。
徐砚青一愣,手一松,就被姜渔趁机溜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