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回头对姜渔道:
“今夜临时有事,算我欠你的,明天回来我会好好陪你。”
姜渔忙不迭地点头,将他送出了院子。
......
徐砚青走了,姜渔偷偷松了一口气,却没有放下心来。
她轻轻推开窗子,扫视了一圈漆黑的院子。
夏夜的晚风和平日里并没什么不同,虫鸣依旧聒噪。
确定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,姜渔才将窗子仔细栓好,放下心来去浴房沐浴。
卧房连通的这间浴房并不大,下人早在徐砚青洗完之后就重新换好了热水。
浴桶旁边的鹤立铜制的烛台上也新换了蜡烛,正微微散发着温暖的光晕。
今日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,姜渔急需用热水松乏一下身子。
就在她脱了外裳,只剩一层纱制中衣的时候,忽地一阵劲风袭来,烛火猛地熄灭,室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
“谁?!
!”
姜渔吓得连连后退。
却没想到身后就是浴桶,她一个不防就朝浴桶中栽了进去。
“咕噜咕噜......”
刚呛了两口水,她整个人就被一只大手拦腰提了起来。
接着那浴桶被人“啪嚓”
一声,一掌拍了个稀碎!
一瞬间水花四溅......
等她被惯性带着一头撞进那带着乌沉香的湿漉漉怀抱时,还有什么明白不过来的?
她不等站稳就努力从那怀中挣脱出来,气急败坏道:
“你!
你怎么敢?!
!
这可是你侄儿的卧房!”
徐颂刚搂进怀中的一团濡湿娇软还不等细细感受,就如泥鳅一般溜了出去。
他不由压抑不住怒气,“怎么?缩回这乌龟壳子里,就真以为我不敢进来了?”
姜渔一滞。
她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以前在辽山的时候,他就是个极守规矩的人,和自己有了首尾也是因为自己主动勾引。
就算后来对自己多有沉迷,却依旧守着“不可白日宣淫”
,“不可耽误军情”
等等规矩......
可现在,他竟然敢做这翻墙的勾当!
!
翻得还是侄媳的墙!
!
徐颂根本不等姜渔有更多反应,压抑了太久的思潮促使他上前一步,将姜渔紧紧拥进怀中。
滚烫的热气喷薄在姜渔耳边,只听男人压抑着急促道:
“你可知这浴桶是砚青十岁的时候我亲手给他做的!
你,你怎可和他用一个浴桶?!
!”
姜渔一愣,还在挣扎的身子软了下来。
“你是舍不得我用你做的浴桶?”
闻言,徐颂呼吸一滞,紧接着气得他用自己的额头用力一撞姜渔的额头。
“你敢给我装傻?!”
“哎哟!”
姜渔忙忍住双眼沁出的泪花,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。
“那侯爷是什么意思?难道真要我按照你说的,和三公子和离,没名没分搬去你的濯雪斋,做那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荡妇吗?!”
“你!
!”
徐颂被她气得气促,伸手掐住她的细腰,忍不住咬牙道:
“你现在难道不是吗?!
一个月前睡在我的卧榻,一个月后就进了我侄儿的新房?!”
“啪--”
脸上火辣辣的一痛,让徐颂的眸子重新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