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太医过来,给江燕行把过脉后,皱眉:“国公之前的伤没有养好,身体亏空得厉害……”
江燕行打断他的话:“本将军的身体自己清楚,你们懂什么?”
太医不敢再多说。
楚谨行的眉头皱得更紧:“燕行,你别逞能。”
说完,又对太医道:“尽管开方子,什么药效果好用什么药。”
顿了顿,道:“若是没有,就去朕的私库取。”
太医遵命开方,退下去。
楚谨行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。
这才正色看向江燕行:“你到底怎么回事?明明上回太医还说你身体没大问题的……这才几日?”
江燕行面色不变:“打仗的人哪里有不受伤的?不过是些陈年旧伤,如今一起发作了而已。
陛下不用担心,臣就是要走,也得给您把这江山守好了再走……”
“江燕行!”
楚谨行怒喝一声。
江燕行闭上了嘴。
一时间,两人都没说话了。
良久,楚谨行闭上了嘴:“你啊你……就是倔……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也不为阿玥想一想?她这些年过得其实并不好……如今好容易姓周的死了,你就不想守着她过完这一生?”
江燕行脑海里浮起那抹倩影,心中苦笑,面上却不显:“只要有陛下在,自能护公主周全。
臣……臣一定会救回公主……”
楚谨行对这个榆木疙瘩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……
他瞪他一眼,也懒得再和他纠缠这些。
一切等阿玥寻回来再说。
他要是再不说,他就替他开口。
总是这样做个哑巴做什么?
当年的事,解释清楚,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不就解开了吗?非要拧着。
真是看到都烦。
楚谨行是微服出宫的,见江燕行一副茅坑里的石头的样子,也懒得再与他多说。
回头让太医上点儿心,再让他身边的人盯着他喝药就是。
“具体什么情况?我心里总是放心不下。”
他问道。
江燕行将情况都说了。
楚谨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一日了,或许是一日一夜。
没寻着人,人肯定是已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城。
再找,就困难得多。
楚谨行恨声道:“劫走阿玥的肯定是南疆人,那让咱们的人一路往南疆寻去就是了。”
两人正在细说,就听见了一阵狗吠声。
江燕行起身推开窗,见楚泠玥身边的执春追在一只大狗身后往这边来了。
江燕行挑了挑眉,打开门,问:“怎么回事?”
执春苦笑:“纳福是公主养了好多年的狗。
昨晚上就一直烦躁不安。
今天也一直想要出狗舍。
刚才也不知道怎的让它挣脱了狗绳……它平日里与雪团儿玩得很好,不知是不是心有感应……”
江燕行眉头一松,立即唤人进来:“牵着这狗去寻。”
“他们能让公主变了相貌,也能使手段让咱们寻不着猫。
可是人和猫的气息是不会变的。
咱们辨别不出来,与她们亲近的狗应该可以。
快去……”
手底下的人听了也是精神一震。
立马上前来牵狗绳。
之前一直闹腾个不休的纳福,也似乎听明白了他们的话,对于过来拉它狗绳的人并不排斥,还朝江燕行摇了摇尾巴。
江燕行瞧着这狗挺有灵性。
想了想,又道:“将公主和那猫儿的东西拿两件,再寻几只猎狗,一起找……”
“城内寻不着,就往城外去。
加快速度……”